桑时宴看了报纸,桑漓的处境,他一清二楚。临走时,桑漓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桑时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保重】桑漓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孟燕回……对,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桑漓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季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桑漓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她猜这是季炡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季炡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季氏股市的门面。她桑漓在他心里,一文不值。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却是季炡打来的。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桑漓,我们谈谈吧!”正午,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桑漓的身子。半小时后,桑漓走进季氏集团大楼,秦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桑漓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推开门,季炡正在看文件。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秦秘书也多看了一眼。“季总,季太太过来了。”季炡抬眼,目光在桑漓身上掠过一圈。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季炡并未心软,他对桑漓向来铁石心肠。他看向秦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等到秦秘书出去,季炡才又看着桑漓,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季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季炡,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季炡盯着她瞧。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季炡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桑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桑漓面无表情:“只要季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季先生?”季炡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季炡……怎么,才几天就变成季先生了?”桑漓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她声音放得很轻:“季炡,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季炡捏着香烟,盯着她瞧。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季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他说得难听。桑漓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季炡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桑漓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桑漓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没否认。季炡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季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桑漓面色苍白。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季炡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那晚,桑漓差点被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