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蠢行了吧?”林斯理说,“以后不会再相信你一次。”“好了,不生气。”周豫自己把人惹恼了又来哄,“没骗你,秘密就是为了你。”林斯理下颌被抬了起来,毫无防备,撞进他深邃的眼底。周豫褐色的眸子蕴起清浅的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善心,做好事是要回报的。我帮了她们,你怎么报答我?”早该知道,他这个人,怎么可能真不求回报。只不过,他要的不是徐姐母女的报答。他靠得很近,独属于周二公子的气息围拢在林斯理四周,她背抵着冰凉的墙,唇线绷得笔直。“你想怎么样?”周豫搂她腰的手微微收紧,把她圈在怀里,右手指腹轻轻将她的唇瓣抿开一点,温声哄着:“让我亲一下?”他盯着林斯理杏粉色的唇,说话时,已经情不自禁地向她贴过去。想吻她,想和她交换只属于彼此的亲密气息,想她像以前一样会主动对他打开齿关,很乖地让他亲。周豫靠得越来越近,眼神黏稠得快要拉出丝,唇也即将碰到她。“理理,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想我?”快亲上的一刹那,林斯理唇瓣微微张开。发出的声音像一把软刀子,将快要升温的气氛划破一道裂缝:“你在叫哪个xixi?”好似酒醒,周豫从令他昏头的缱绻迷情里清醒了几分。“嗯?”他的理智还深陷在里面难以自拔,不知道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能在这时候没亲上去。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林斯理唇上移走,稍稍抬高,看向她眼睛。那么漂亮,又那么清冷抽离,跟沉溺的他截然不同。从前浓情蜜意的时候不知叫过多少回,他这次回来,她却排斥得很。上次她对这个昵称反应激烈,周豫以为是怨恨他,不肯原谅他,才叫都不许他叫了。所以每每想叫她理理的时候都忍回,这会情到深处便松懈了。周豫被她这句话问得糊涂,目光透出费解和好笑:“有几个理理?难道你还有两个人格,在为我争风吃醋?”林斯理仔细观察着他神色,想从他的疑问里看出是否有一丝的伪装。周豫这个人,其实真的不爱说谎,他做过的事,再渣再混,都认得坦坦荡荡。一时之间林斯理也产生了动摇。“江楠的小名也叫茜茜。”周豫:“我管她小名叫什么。”林斯理看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嘴唇抿起来。他说过他没爱过江楠,也许xixi真的和江楠没关系。“她小名也叫理理?怎么这么巧。就因为这个,你就不喜欢我叫你理理了?”周豫眼神流露出两分无奈,语气像哄小孩:“那让她改了,以后不许她叫理理。只有我们能叫,好不好?”看来真是自己错怪。林斯理被他嚣张霸道的口气弄得无语:“……你凭什么不让人家叫?”“凭你不高兴。”周豫嗓音含笑,眼底深处却有自责再度翻涌。林斯理对江楠的所有芥蒂,起因都是当年他那一句违心的话。言语的力量远远超过它本身,他一时赌气,在她心里留下的深重阴影,滋生出来的负面影响,时至今日仍然不能消除。“我不知道她小名也叫理理,她叫什么都无所谓。”周豫掌心覆在她纤细的侧颈,轻轻地抚弄:“我的理理只有一个。”林斯理又把头扭开了,避开他温柔深情的眼。“算了。”周豫又说,“掺了误会的爱称叫起来总会有芥蒂,我可不希望以后每次叫你理理的时候,你脑子里都想着江楠。”“那我叫你什么好?总连名带姓显得多生分。”林斯理摆着冷酷的脸:“本来跟你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