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季厉臣,自然能听出阮宁的意思,但他并没有把阮宁这点小情绪当回事儿。对她视而不见是对于她的管教,是要让她知道,如果没有他,她会面临怎样的结果。既然他出手帮她解决了葛耀华,那么结果足以低消掉过程。不过他才在她身上得到满足,不介意当成情调哄哄她。吩咐李默去买药膏回来,接过药膏亲手为她涂上。阮宁背对着他,眼眶发红。他总是这样,在她觉得自己就要走进他心里的时候,给她当头棒喝。在她决定冷下心肠的时候,又对她柔情蜜意。阅历的差异让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藏不住。在涂到肿的最厉害的地方,她忍不住痛哼出声。“疼。”季厉臣轻笑一声,嗓音含着戏弄,“不是要长记性么,疼点才好。”被自己的话堵回去,阮宁咬着嘴唇打算疼死也不会再出一声。可接下来季厉臣却放轻了动作,药膏缓解了胀痛的伤,连带着心里的伤似乎也被抹平了几分。季厉臣上好药,手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顺着细滑的皮肤在她漂亮的脊背上抚摸。“乖侄女,给你上药不谢谢小叔?怎么这么没礼貌,嗯?”嘴上拿着长辈的架子,手上却握住她的身体来回的亵弄,这种刺激让阮宁脊背颤了颤。只是眼下的情形太过危险,阮宁只能忍着羞耻道,“谢谢小叔。”“乖了。”季厉臣握住她的脖颈迫使她转头,跟她接吻。等到车里情与色的味道不那么浓重,李默回到了车上。“五爷,现在去警局吗?”季厉臣用湿巾擦掉手上的药膏,“嗯。”听到真的要去警局,阮宁转头看他,“去警局做什么?”“立案,起诉葛耀华。”阮宁十分惊讶,开始李默来说去警局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说辞,没想到真的要告葛耀华。“真的要告他?为什么?”季厉臣慢条斯理的笑了,“欺负我季厉臣的侄女算不算理由?”听到这句,阮宁的心可耻的动了动。理智努力的把她往回拉,“可是,我并不是季家人……”季厉臣抬起她低垂的脸,望着她的眼睛,“以后是了。”听到这几个字,阮宁的眼眶立刻热了。这么多年,她跟妈妈在季家这么不清不楚的生活,比佣人都不如。起码佣人在别人问起的时候还能正大光明的说一句,是在季家做工。可是她跟妈妈呢,就像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样,但凡有客人来,就要被关在北苑二楼。那种被驱逐的经历,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配生活在阳光下。可是现在,季厉臣肯定了她的存在,肯定了她的身份,甚至不惜与葛耀华为敌……这一刻,她忘记了季厉臣即将订婚,只是痴痴望着他英挺的脸,受蛊惑一般,抬手去碰他的眉眼。季厉臣没阻止她孩子气的举动,只是偏头吻在她的手心,引来炙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