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觉文学

第二十六章 脆弱的信仰（第1页）

桃源星帝都**广场早上6点，广场外围的那几面大屏幕前人头攒动，早就聚集了无数的人，有平民，有官吏，有士兵商人，甚至还有一些化妆的锦衣卫人员一大早就在这里占了个好位置。等着在上工前欣赏一下那些漂亮的女主播，顺便了解一下天气预报和正在发生的国家大事以便作为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起码在这里不会四处挂上“莫谈国事”的牌子，平娜没有白痴到认为禁止老百姓谈论的国事就不会让他们没有想法，她反而更重视收集民间谈论的话题以及民心的意见和走向。当然，最近最值得关注的事情莫过于**军队公开对另一片大陆的远征，让刚看过**的人们对这支强大到震撼的军队，在实际军事行动产生了好奇心理。“……贺州大陆是帝国所在的神州大陆西方的大陆，这片大陆最大的国家托米尔教皇国是一个宗教信仰狂热的国家。全国都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他们曾经打着宗教的名义，以数百年前人类和亚人的战争为借口，派遣过一只远征军远涉重洋企图征服帝国。不幸的是这只庞大的舰队，遭遇**人民**的海军巡逻舰艇后，悍然对**军队发动攻击（下面一片哄笑声），被我军全歼。战后，在帝国政府的请求下，相关的俘虏已经移交给帝国，下面是这些俘虏的审讯情况……”女主播一如既往的在画面里播报着**需要让整个大陆都知道的新闻。接下来的画面，是那些已经在神州大陆生活了8年的托米尔人的访谈，显然，他们已经预先背好了稿子。访谈中，对当初那次远征表示深恶痛绝，同时感谢**军队对他们的人道主义待遇，和给予他们今天幸福美好的生活。当年海蓝湾大海战后，来自托米尔教皇国的第一批2000多名战俘，由于在战俘营死活不肯配合，抱着他们那些愚蠢的信仰继续作死，加上对贺州大陆的军事行动延迟了。于是在之后应平娜的要求被转交给帝国，作为帝国的劳动力成为奴隶被单独拍卖。当然，在**战俘营被惯坏了的那些俘虏很快就受到了帝国人的残酷对付，成为奴隶后剩下人在自己的信仰和鞭子与铁链面前终于屈服于后者了。不过随着女王对帝国的**和废奴制度的实行，他们都恢复了自由人的身份，经过很长时间之后，思想也从当初那种狂热中逐渐被化解，尤其是在见识到**军队的武力之后。废奴后，由于提前准备比较充足，那些奴隶转身一边就成了“雇佣工”，在一些帝国的国营单位劳动挣钱，所以没有出现社会变更后的巨大动荡。同时**为了提前培养托米尔的“带路党”因此将一部分比较聪明的俘虏召回这里，进行汉语培训，充当将来在托米尔的翻译和代言人。当然能够重新享受**这边的物质条件，对于那些刚脱离奴隶之身的托米尔人来说，跟做梦一样，于是死心塌地的为**效力。画面又一转，来到了部州大陆的难民营内，那些从托米尔逃出来的难民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在贺州大陆内战时期的悲惨境遇，以及无所不在的宗教迫害，很多人都是全家惨遭毒手，仅仅是因为一句玩笑话被某些人认为是“亵渎”了《神经》。说的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也让刚刚经历完一次反**运动的帝国老百姓觉得那个教派的可恨。画面再次切回到女主播美丽的身影上，只是她那温柔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已经换上了一副严峻的神情，身上也已经换上了一套帅气的迷彩服，而背景则是正在乘风破浪前行的**海军舰队，在一片慷慨激昂的配乐中向大海另一边前行。“在这片大陆的内战已经进入第8个年头，无数的悲剧和灾难不止在这里发生，涌入的难民也给部州大陆的五国同盟制造了很多麻烦。因此，为了避免这种人道主义灾难继续，**政府已经应部州五国联盟政府的请求和来自托米尔难民们的要求出动军队，前往贺州大陆进行调停和监督，终结内战，解救饱受内战摧残的贺州人民，为贺州大陆带来新的和平……”女主播一脸正气凌然的说着，让下面观影的人都感觉一股正能量在醍醐灌顶，很多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或者欢呼起来。当然，也有一些人质疑——有这么强大的军队，直接征服他们就行了，调停算什么事情啊，这只部队也太“和平”了吧。“观众朋友们，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远征军已经成功的在贺州大陆的一片废弃的区域进行了登陆！我们现在把现场交给我们的同事！”主播激动的说道。画面一转，主持人安馨正站在天启号的直升机甲板上，指着远处那夸张的空中战舰水星号和海上密密麻麻的登陆气垫船，两栖战车以及天上四处飞舞的直升机说道：“观众朋友们，我现在是在贺州大陆一片废弃的区域，大家请看，现在我们的全方位的登陆开始了，这也是我们在贺州大陆建立的第一个据点，就在这片已经被托米尔人自己摧毁的土地上，我们将重新让其恢复活力。目前我们还没有遇到当地人，也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行动指挥张北海中将表示，我们将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坚持以理服人，以谈判解决争端……”看着画面上那明显是剪辑加后期甚至配上了背景音乐的画面，宛如一部精彩的好莱坞大片，引得现场的观众都看呆了，少倾，一阵响彻天际的欢呼声在各地的**广场和大使馆外响起。天启城**对外宣传部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尼采那些证在大屏幕前津津有味的看着节目的各国人并不知道，那些大屏幕除了是屏幕之外还安装了高清视频采集设备和声音采集设备，可以将观众的各种反应第一时间上报到这里。李兆丰部长正在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然后从那些监听人员那里了解一下他们讨论的内容，以便随时可以做出对节目的调整。目前来看，所有在大屏幕前的观众表现还都是在预料之中的，也是顺着**政府希望他们思考的方向来思考。尤其是这场不可避免的在贺州大陆行动中表现出来的事不关己的看戏精神——毕竟这是一场针对这里当地土著的行动，而且无法避免出现一场一面倒的战争，就和10年前那场对帝国屠杀式的战争一样，而那场战争中，大约50多万帝国人死亡，还不包括之后内乱间接死亡的人数，因此是否会勾起帝国民众对于那场战争惨痛的回忆也是他们必须要关注的，不过对于这个昔日本来就天天打仗死人，动不动**的国家来说，心理承受能力是明显要强于现代人的。不过，必要的宣传还是需要的。自从美国在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中把战争变成了直播和武器展示来换取国内的关注开始，战争就已经没有什么正邪之分，而是一场作秀的表演。让人们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各种先进武器的展示或者是拿着洗衣粉宣布这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上，而不是战争中受苦的人民。对此早有觉悟的李兆丰不甘示弱，不过在国内是无法施展自己抱负的，毕竟受限制太多，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中宣部等国内宣传文化部门在美国日本的国际舆论战，文化战中被打的溃不成军，甚至也被国内民众诟病，高呼“敌在中宣部”。但是他们的技术应用到这个年代还是绰绰有余的，在他们的多日的旁敲侧击下，神州大陆上哪怕是毫无干系的罗尼亚人们也都认定，那些本来就不干净的托米尔教派教徒们已经成了各国国家和民众的新威胁。然而从技术角度，各国都只能望洋兴叹。只有**人主动去“调停”他们的内战，确保所有人的安全，这是大家都求之不得的事情。而部州大陆的人则很高兴**在“调停”了贺州大陆的内战之后，让这个国家恢复秩序，就可以把所有难民送回去了，更别说这次行动还是**人自掏腰包，还保证了将来难民遣返的运输也可以由他们来负担，这是一个多么慷慨的举动啊。接下来就看在贺州大陆的张北海司令员会采取什么行动了，反正无论拿到的原始影片是什么，到时候那些经过筛选，剪辑好的拍摄素材，他可以让他们展现出任何需要展现的效果……贺州大陆原神圣托米尔城（现海月城）海面上布满的气垫船，两栖战车，气势浩大，只是少了枪林弹雨的场面，这画面看起来还不如昔日演习的场景。尽管海军陆战队表演了一下“抢滩登陆”，让后方一饱眼福，然而面对这种毫不设防的区域，实在没什么挑战性可言——当空中战舰出现在城市上空的时候，全城会动的生物，就连猫狗耗子都跑了出去，整个城市成了真正的无人区。而且就连运输，海军的效率也比不上那条空中战舰——托米尔城的港口早就因为各种残骸废料，甚至城市里人的垃圾排泄物的排放淤积了。导致本来的深水良港，变得犹如海边的垃圾站。那些大型战舰正在勘测水纹信息，不能轻易入港，只能利用登陆气垫船和直升机进行输送。而水星号空中战舰则直接在空中打开升降台，将人员和物资输送到地面，效率高得多。那些空降完成的部队则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全城的控制。这次水星号搭载的是第71集团军的第189装甲师，**在桃源星的主力部队之一，也是应对这片大陆的主要部队。师长陈建武大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部队一经投放就立即投入了自己的任务——搜索前进，并且在这座城市的外围部署，设立防线，将整座城市包围起来。99式坦克和09式步战轻易的碾过城市的废墟，杂草，开到外围的指定地点，停了下来，一字排开，将炮口对准了不远处丘陵上的泰德军大营——这只部队早就被发现了，只是**军队行动的指导方针是“敌人不作死，就不用干掉他们。”与此同时泰德军大营几部投石机被士兵们战战兢兢的推到了军营正面，瞄准了对面的**军队坦克部队。马钜，盾牌阵，弓弩手都在一片惶恐的气氛中被部署在大营正面进行防御。只是每一个士兵都在发抖——只要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们就能看见悬停在神圣托米尔城遗址上那条巨大的金属战舰，而他们手上的武器在这条战舰面前就像玩具一样可笑，没人指望这些弓弩能够伤害对方分毫。还能看见这条战舰正在不断的向城内释放什么东西，如果这是一只军队，那么显然这个军营的军队是根本无法抵挡的。“这是神降啊！”“神罚来了，要惩罚泰德将军！”随着各种恐慌式谣言的传播，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偷偷逃跑，甚至连一些下级军官也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这让剩下来的人更加士气低落。泰德将军的脸上充满了失落，愤怒和绝望，很快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我们还剩下多少人？”几名将领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将领壮着胆子答道：“还剩下大约2万人左右。”“我们可是带着3万大军来的！”泰德苦笑道——当看到空中战舰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妙了，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少了一万人的军队。一万人从数量上，对他来说从损失不能算太大，还是能承受的起的。但是随着这些逃兵把这座城市所谓“神降”的事情散布出去，对于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无神论政权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甚至会引起所有地区的恐慌。而那些教派联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趁机反扑只是个时间问题，那时失去信仰的军队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击败对手就很难说了。至于封锁消息什么的，那条空中战舰就在城市上空，隔着好几里地都能看见，怎么封锁消息？当然，这还不是眼前最要紧的，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那个空中战舰到底是什么玩意？是否对他们有敌意？一个军官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来不及行礼就急忙报告道：“将军，我们侦查了一下，那些战舰上面下来好多人，还有好多能自己走的金属大盒子，现在兵力还在不断增加，已经控制了外围。”军官走到一旁的沙盘前面，用几个代表敌人的旗子插在了代表这座城市外围的几处地点。“他们在控制进出城市的道路！”泰德看着沙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们占领的地方不是交通要道就是制高点，之后任何企图出入城市的人都会在他们的监控下——这是一只同样训练有素的军队对这一地区外围的直接控制。“告诉全军，他们不是神，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大陆的入侵者！一只军队！”将军有些违心的说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的解释，在排除了所谓的神迹神罚之类的不科学理论之后。然而为什么大洋彼岸的军队能拥有这么骇人的武器，这个原因实在是无法解释，从当年亚人的情报来看，那边的技术应该还比不上这里的。“走！”泰德将军咬了咬牙，对军官命令道：“带我们去亲眼看看这只奇怪的军队！”半小时后距离**军队前沿阵地较近处的一片废墟里泰德将军和手下们仔细的看着那些奇怪的军队的地面部队大脑里都充满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仅仅是从外表上看，这些地面部队并不太骇人，除了他们那些金属盒子一样的战车之外，普通的官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人的长相有些差异，但是并非三头六臂的人，都是很普通的人。而且唯一奇怪的是部队中竟然看不到那些马车驴车，倒是有一些金属的车辆可以自己行走，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泰德军的将领们看那些**军人就像当年的帝国军看**军人那样——身披皮甲，上面挂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连铁甲都没有），下面是一套花花绿绿的看起来染色失败的衣服（远距离看不清楚料子，只是看着不如他们的袍子大气），拿着一个奇怪的黑色物体像棍子又像盒子难以名状，可能是某种武器（不如长矛和刀剑看起来那么犀利）。这样的军队固然行动整齐划一，但是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吧。于是帝国和五国联盟包括杜兰的军队就都是死在这种第一印象上了。实际上，如果这里只有那些**的地面部队，泰德将军也很想带人打一个偷袭，试探下对方的实力顺便抓几个对方的俘虏过来审问。但是骇于头顶上那条巨大的空中战舰，让士兵们惊慌失措。别说**一场偷袭了，敢走过来的士兵都很有限。再加上**军队四周都是开阔地，下手很难，所以只好断绝了这个念头。“我们得派人去和他们谈判，探探虚实！”泰德将军回顾自己的手下，只是每个人此时脸上都面露难色——毕竟和这些不知底细的人打交道还是很危险的。“我去吧，将军！”一名将领终于带头报名。只是没等泰德回答，四周就响起了一片托米尔语的声音：“统统不许动！”“放下武器！”“趴下！老实点！少废话！”将领们都惊呆了，他们以为自己在偷偷观察对方，没想到从他们出军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在**无人机的全面监视下，那身忘记更换了的代表了身份的华丽装束和普通士兵截然不同。于是正打算多收集点情报的**军队立即决定按照老办法来——抓舌头，而且是这么多高级舌头送上门来，不抓怎么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189师侦察营立即主动出击，把他们抓了个正着。在利用狙击手轻松干掉他们周围隐藏的暗哨之后，侦察连扑了上来，控制住了全场。“将军快走！”几名将领慌张中本能的拔出了宝剑向**士兵不顾一切的冲上来，而在他们后方，一只负责接应的部队也冲出自己的隐藏地，挥舞着大刀长矛扑了上来。“开火！”没等泰德将军明白这句汉语的意思，就听见了一片连续不断的声音，**士兵手里那些黑色的管状物喷出一丝火光，几个不大的光点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喷出枪管，飞向那些冲上来的人群中，伴随着接触点爆发出来鲜红的血花，消失在他们的身上。枪声过后，几名将军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可能是有意的原因，他们大部分只是四肢中弹，倒在地上还在挣扎。而那些接应的士兵就没那么走运了，在一阵猛烈的火雨之后，全部倒在地上，再无声息。这就是他们的武器？没等泰德将军等人反应过来，对方就闪电般的冲入了人群中，凭借人数和身体素质的优势迅速制服了所有人，缴了他们的武器，把他们绑了起来，套上头套带走。神圣托米尔城废墟**命名海月城泰德将军被和其他人分开，他感觉到自己被拉上了某个平台，然后，这个平台就自己动了起来，速度很快，直到某地后才停了下来。接着自己被一群人拽下这个平台，带进一个帐篷内，坐在座位上。然后，绑在手上的捆包带被割开，头套也被拿开了。将军眨了眨眼睛，以适应现在的亮度，然后迅速扫视了一眼帐篷里的情况——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帐篷，颜色和那些**士兵的制服一样都是花花绿绿的，帐篷顶上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在发光，让整间帐篷十分亮堂。自己的前面是一张金属骨架的木头桌子，灰绿色的（折叠桌），从做工上是及其罕见的精巧，就算是原来皇宫里也没有这样的东西。在桌子的对面，坐着两个明显是**军官的人，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而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托米尔人正咋用一种夹杂着亲切和愤怒的复杂目光看着他。“你是托米尔人？”泰德将军看着那个人抢先开口。“我是翻译！”那名托米尔人用熟练的托米尔语言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已经暴露了他的出身地。“他们是什么人？神？还是自称为神的人？”泰德将军愤怒的质问道，同时挣扎着想起来，但是两边的战士一把就把他按回了座位上。翻译看了看两名**军官，用汉语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军官也立即跟他说了一统汉语，他才转过头继续对泰德将军说道：“他们是**人，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们不是所谓的神，只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和军队。但是我认为，他们比托米尔传说中的神更为强大。现在，将军，这两名**长官在问您的姓名，职务和所属派别！”“托米尔共和国第一执政官泰德。阿尔斯将军！”泰德挣扎着让自己坐的端正：“你告诉他们，我要见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这应该是最高指挥官之间的对话。”翻译把他的话告诉了两名**军官，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泰德一眼都笑了起来。“两位**长官说了，整个托米尔已经打成了一锅粥，随便什么人占领一两个小县城都可以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国号和领袖头衔，很多甚至是原来的山贼和海盗。所以，我们无法确认您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您是否有资格要求面见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说道最后，连这名翻译也低下了头，显然是对自己国家的现状感到难以接受，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的军队就驻扎在外面，如果他们知道我被你们绑架了，会派人来要求你们放人的，或者如果他们怀疑我的身份，可以派人去联络我的部队。”泰德坐直了身子，神情自若的说道。翻译将他的话转告给了两名**军官，军官神色严峻的商量了一下，然后走出了帐篷。“你为什么为那些**人工作？”泰德趁此机会急忙问那名翻译说道。“为了生活！”翻译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我想将军您是托米尔人，应该记得8年前那只远征舰队吧，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动，举国皆知！”“你是舰队的成员？远征舰队怎么样了？”泰德急忙问道。“怎么样？”翻译笑了，眼睛里带着嘲讽的笑容：“全军覆没，我们一头扎到了**军队的地盘，然后，他们只出动了一条小船，就把我们上百条大船一条一条的打成碎片，像一场游戏，您明白吗？他们甚至没有出动现在停放在我们头顶上的空中战舰，或者海面上那些大船，只是一条小船而已。那时候，我们就应该知道如果有神存在的话，他们也不是**人的对手。”泰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支舰队是教皇国的精华部队，当然不仅是对舰队的遭遇，更主要的是对于这些早期的狂热信徒，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过显然在**人控制下的日子让他们逐渐恢复了理智，不再那么虔诚的信奉什么神明。“那你就为那些杀害了你战友的敌人效力？你不觉得可耻吗？即使不为了你们想象中的所谓的神明，也要对得起你们死去的战友！”将军愤怒的质问道。“是的，开始我们是这样想的，我们拒绝了**人的照顾和治疗，满脑子想的是那个愚蠢的神，甚至在有些人开始动摇之后把他杀死，当时我们甚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为了我们的死而感到悲伤。直到我们被忍无可忍的**人转交给帝国之后，才开始怀念当初**人照顾我们的日子。但是晚了，我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成为奴隶去劳作致死，或者拒绝服从被鞭打致死，直到又是那些**人要求帝国全面的废奴，我们才重新有了自己全新的日子，能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劳作挣钱，生活，并且他还给我们受教育的机会，去学习他们的语言好让生活过的更好，现在我娶了一个帝国女人当老婆，在神州大陆上安家，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帮助**人，而在这一切过程中，那些神明又在哪里……你……你刚才说什么？想象中的神明？”翻译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在他的印象中，说这话的人在托米尔是绝对活不下去的，更别说一个将军了。没等泰德将军回答，两名**军官就走了进来，将PDA摆在泰德面前，上面的画面正是泰德军营的画面，一架无人机正在拍摄那里。只是现在，这座军营已经人去楼空，还可以看到散落的军械物资和空无一人的帐篷。“将军，您的军队在哪里？”翻译急忙将**军官的话翻译给泰德听。“完了，一切都完了！”泰德将军绝望的仰起头，看着帐篷的顶端——他知道，在自己被对方抓获后，那些本来就军心动摇的人已经彻底跑光了。不久，关于他被“神罚”的消息一定会传遍整个大陆，而那些宗教极端主义者必然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以他们睚眦必报的性格，这片大陆又是一次血流成河。不，还没完，将军猛地将目光转向那名已经不再信神的翻译，然后又盯着那两名**军官——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现在或许也只有他们才是自己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