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悦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然后顿时有些恼怒:“你说我幼稚?”“第一,”顾云霆道:“云翰说了,这件事是容宴西自己的事,他喜欢谁是他自己决定,你逼着云翰和周游做选择有什么用?第二——”他顿了顿,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不管是安医生最后是选择我还是容宴西,云翰都是要叫她一声大嫂的,明白了么?”尹悦震惊不已:“你……你喜欢的不是安昙?你喜欢……你喜欢一个被容哥玩过了的二手货?!”“尹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段艾晴哈哈一笑,捧着手机说道:“没事,不用注意,多说点,我都录着呢,到时候要上法庭一起上,我也有抑郁症,我也割腕去,咱俩拼夕夕,小刀咱们拼着买,更便宜。”尹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恨恨一跺脚:“顾医生,没想到你的眼光这么差,真的枉费我刚才还觉得你是个明辨是非的……”“我觉得我挺明辨是非的,安昙小姐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至于尹小姐你——”顾云霆道:“好自为之吧,不知道安昙小姐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气势汹汹的来当这个出头鸟。我就问一句,这件事安昙小姐才是当事人,就算要给房子要录音也应该是她自己来,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反而让你来?”尹悦咬着唇:“你少挑拨离间!我跟安昙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为人我最清楚了,你少往她身上泼脏水!”“行,”顾云霆点了点头:“你要这么相信她也是你的自由。”段艾晴这会儿开心极了,捧着手机,眼睛滴溜溜的转,见场面逐渐安静下来,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问了一句:“怎么都不说话了,尹小姐,接着骂呀,我都录着呢,骂脏点,你不骂我都没理由去割腕了呀。”尹悦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少幸灾乐祸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明白安昙对容宴西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爱意味着什么就意味着什么呗。”顾云翰休息了一会儿,脑子终于也活泛了起来:“哎呀,大家都是自己人,都少说两句吧。哥,你不是喜欢打台球吗?我们去打台球吧,大家一起玩玩就熟悉了。”顾云霆没回答,只是看向安檀:“想去吗?”尹悦讥讽道:“台球?她会吗?容哥台球打的也很好,安昙的台球还是容哥手把手教的呢。”段艾晴笑道:“你这话把我整笑了,怎么,不会就不能学了?”“现学呀?我们这几个人可都是高手,容哥就不说了,剩下的顾云翰和周游,也都是容哥教的,我虽然弱一点,但在女人里已经算很厉害了的,现学现卖,打算的过谁啊?”“又不是安檀跟你打,我跟你打。”顾云霆说道:“算了,不去了,也什么意思。走吧安檀,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行,”段艾晴一拍桌子:“姑奶奶还没服过谁,我就不信了,去!必须去!”顾云霆皱眉提醒她这就是激将法,“艾晴。”然后冲她摇了摇头。“去。”一直没说话的安檀突然轻声说道:“上次看你们玩,好像挺有意思的,平时上班很忙,今天难得有空,我也想去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