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了,明显有些慌乱和害怕了,大家都猜不透厉司琛要做什么。客厅突然很安静。但安静了只是短暂了几秒钟,再次沸腾了。“你个疯子,你说什么呢!”老太婆的女婿想要对阿星动手。“厉家没有义务养你们,给你们吃肉吃习惯了,不懂感恩,倒是还来闹上了,城墙都没你们脸皮厚!”我上前护在阿星身前。那人情绪失控,上来想要推我。阿星伸手将我护在怀里,一脚把人踹开。“别碰她!”阿星的戾气太重了,冷漠的看着被踹倒在地上的人。“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阿星拿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冲着那人砸了下去。“啊!”那人吓得全身缩了一下,都快吓尿了。“疯子,疯了……妈他疯了!他要杀了我!”阿星的高尔夫球杆并没有落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视线是隐忍。大概,如果我不在,他这一棍子就打上去了。他是怕……血腥吓到我?还是怕我以后会害怕他?那老太婆也害怕了,抬手指着阿星。“你你,你这个疯子。”阿星冷笑,拿着高尔夫球杆,直接把老太婆戳回了沙发上。老太婆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嘭!”阿星用力砸在了玻璃屏风上。屏风应声碎裂。随着阿星的发疯,所有人吓得脸色惨白,想跑。“别走啊……你们不是不想活了吗?”阿星嘴角上扬,那个笑容属实让人害怕。他砸着身边的东西,宁愿砸碎,也不让他们抢走。这些人,今天是来抢厉家东西的。几个人尖叫着逃窜,怕阿星失控打死他们。阿星一直在砸,发疯的厉害。“冯源,你管管他!他疯了。”老太太的女儿冲着冯助理喊。冯助理一直淡漠的和保镖站在门口,挡着门,很抱歉的开口。“抱歉,少爷有精神残疾证书,失控了,谁都不好使。”这时候,我就看见冯源淡定的从怀里再次掏出了阿星的精神残疾证书。几人都吓坏了,尖叫着,哭喊着,马不停蹄的爬起来就往外跑。尤其是老太婆的女婿,被阿星摁在地上的时候,就吓坏了。“妈,他是个疯子,疯子!快跑啊!”一时之间,客厅一片混乱,那女婿不管老太太和老婆的死活,爬起来推开冯助理就跑了。那老太太腿脚不利索,被女儿搀扶着也跑了。“疯子!疯子!厉家在你这个疯子手里,完了!”“迟早要完啊!”很快,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我张了张嘴,竖了竖大拇指,果然,魔法才能打败魔法。阿星扔了手里的高尔夫球棍,冷漠的气场瞬间收敛,那双满含冰冷的眸子也瞬间变得可怜兮兮。“西西……我害怕,他们来家里抢东西。”我嘴角抽了抽。到底谁该害怕啊?我都怕了……“夫人,厉家这些旁支,一直都受厉家的恩惠,老爷子在的时候,每人每月他们都能领到生活津贴,十万元到五十万元不等,可惜这些人并不懂得感恩,少爷断了他们的津贴,有理有据。”助理替阿星解释。我点了点头。“确实不该给,这些人养不熟的。”助理点了点头。“但……这些人毕竟是厉家的份子,要是他们转身都去支持厉三爷了……”我抬头看着助理。“您放心,乌合之众罢了。”冯源说的很淡然。阿星还在委屈,抓着我的手,故意把他刚才砸玻璃被划破的手拿给我看。“西西……疼。”我看了眼伤口,确实出血了,但比他之前自残的时候伤口可小多了。“拿药箱。”我拉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伤口。阿星突然凑近我,嗅了嗅,眼神瞬间变得阴戾,但转瞬即逝。“西西……你见傅铭煜了。”我惊讶的看着阿星,他怎么知道的?“有他的气息,难闻。”阿星蹙眉。我嗅了嗅自己身上,看着阿星,他是狗鼻子吗?这么灵?“他……”我刚想解释,他突然摁着我的脑袋,吻了上来。我惊慌的想要推开他,冯助理他们还在呢。冯助理十分淡定的转身,带着人离开,顺便关好房门。我推了一下,没推开,被他吻的有些呼吸困难。他这哪里是接吻,分明是故意,像是在惩罚,不给我喘息的时间。“阿星……”我紧张的喊他的名字,莫名有些害怕。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厉司琛!”推不开,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不管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起身将我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厉司琛!”我不敢太大幅度的挣扎,怕自己摔下去。“我就是在路上碰上他而已,又不是我想见他,是他阴魂不散。”我试图解释,但他的气压一直很低沉。这个人的性情本来就阴晴不定,他这样……我会害怕。“厉司琛……你想做什么?”我害怕什么时候刺激到他,他就会失控。就像是傅铭煜说的,和疯子在一起,指不定哪天你就会被他掐死。阿星没有理会我,把我抱进房间,赌气的开始脱我的衣服。“厉司琛!”我挣扎,情绪失控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委屈的看着我,再次把我抱紧。“西西……你是我的,是我的……”他的声音在发抖,抬手捧着我的脸,手背上的血沾上我的肌肤,灼热滚烫。看着他颤抖几乎哀求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很疼,很疼。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抱抱他,哄哄他,他很好哄的……“对不起,西西……是我不好,是他们把我关了起来,你去找我了对不对,你一定是找不到我……你在惩罚我对不对……”他突然有些失控,死死的抱住我,闷哼的说着对不起。他说的,是他在精神病院的那一年半吗?“西西……是他们该死……是他们该死!”我手指有些僵硬,抬起来想要安慰他的手僵在半空。他颤抖的厉害,戾气却让人没由来的恐惧。“阿星……你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我声音沙哑,小声问了一句。他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抱着我。“阿星,我突然……开始好奇你的一切。”我的手落在阿星的脑袋上,揉了揉。他的头发很软,有洗发水的清香。就像阿星对陆哲说的,罪恶的源头在哪?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太想找到杀人凶手了。也许,我应该去找找源头。去查查孤儿院大火的真相,去问问精神病院的那个医生。阿星,到底都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