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等她睡着了,小心翼翼拿开她的手,见她没醒过来,他从床上起来,静悄悄从房间出去,关上门下楼。张贺年下楼点了根烟便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是打给方维的,那边很快接了,开口便说:“叶老爷子的吊唁利是下周,叶家这会一团乱,叶老爷子快不行那会就开始分家产了,叶繁姿和她几个父辈争得厉害,你要是去参加葬礼,小心点,别掺和进去。”“嗯,知道了。”方维,“你那个外甥女情况怎么样?没事吧?”“没事。”“应该吓坏了吧?昨晚我临时有事,没法过去,还好虚惊一场,那个陈湛手段也太脏了,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张贺年眯了眯眼,说:“陈湛人呢?”“刚得到消息,陈湛找了个替死鬼去jc那把事顶了下来,他多半是故意找事做。”张贺年面色幽深,咬着烟蒂没说话。“他不会就这样算了,日防夜防,总有疏忽的一天。你还得两头顾,你顾不过来。”张贺年沉思,确实如方维所说,他手头还有其他工作,不能只盯着陈湛,陈湛那么警惕,想找出他的把柄不是那么容易。何况别说他背后还有见不得人的势力。张贺年心里有打算,说:“把他最近的行踪发给我。”“行,我等会发给你。”“多谢。”“谢什么,我们之间还聊这种?倒是秦棠这次。。。。。。”“不怪你,责任在我。”张贺年面色深沉得可怖,刚刚在秦棠面前没有表露出来,想到秦棠,他拿烟的手攥了攥,和方维又聊了几句挂断后,他另外拨通一个号码。。。。。。。这一觉,秦棠睡到下午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坐起来看过去,是张贺年进来了。“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张贺年走来坐在床边,柔软的床榻陷下去一块,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没有,你没睡吗?”“我睡了。”张贺年伸手撩开她的长发,温声细语,“饿不饿?”秦棠摇头,打量起他来,“你是不是出去了?”“嗯,出去办点事。”秦棠怀疑他根本就没睡,眼里还有血丝,“你是不是骗我。”“没骗你,我刚出去过。”“不是,我是说你骗我你睡了,你根本没睡,你眼睛还有血丝。”“观察入微啊。”张贺年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刚睡醒,懵懵的,他眼神的瞳孔沉了沉,声音不自觉低哑几分,“下楼吃点东西?”秦棠其实不饿,早上睡觉前吃过早餐,刚睡醒,没胃口,何况张贺年在眼前,她有点想他,下一秒主动往他怀里钻,柔软双手穿过他的腰身搂着,靠着他的肩膀。她突然投怀送抱,张贺年心里一软,喉结上下吞咽几下,手掌贴着她的腰身,热量隔着柔软的布料传递给她,“不饿么?”她摇头,嗯了一声。肩带滑落,露出软白的肩膀,张贺年神色一暗,说:“不饿那就做点其他事?”“什么?”“你说呢,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