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闸道开闸排水,她躲避不及,又因为生病体力不支才导致溺亡。”公安解释着,语气透着惋惜和敬佩。顾博诚像是没听见,下意识地擦掉宋珊杉脸上的水渍,可当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他心骤然一紧。天这么热,她竟然这么冷。车停下大院门口,通讯员转头看向后座还呆着的顾博诚,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政委,到了。”顾博诚黯淡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嗯了声缓慢下车。想到他一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似的,从太平间出来时还险些摔倒,通讯员赶忙下车扶住他。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博诚拂开通讯员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大院。看着他的背影,通讯员于心不忍,沉叹了口气。圆月高挂,闷热的晚风吹着顾博诚干涩的眼角,酸胀上涌。“博诚!”忽然,熟悉的声音让他登时停下脚。抬头望去,只见顾母一脸焦急地从家门口跑过来,连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珊杉呢?”顾博诚一哽,不由又想起宋珊杉面无血色的模样,唇瓣颤了颤,始终说不出一个字。见他不说话,顾母面色逐渐沉重:“我听隔壁的说珊杉一个多星期都没回来了,你们……离了?”面对母亲的追问,顾博诚沉默了很久,才喃喃出声:“妈,珊杉死了。”顾母眼神一震:“……你再说一遍。”顾博诚下颚紧绷,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声音拔高了几分:“她死了,为了救一个孩子溺……”‘啪!’一个巴掌突然狠狠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