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犯罪嫌疑人忽然拿出证据,在法官面前自首。这句‘你都知道了’也如一记重锤,重重地落在傅北行心上。自己意外发现被欺瞒,终究不如欺瞒他的人亲口承认来得猛烈啊。多可笑啊。现今回头想想,他活着的二十多年,不过是一场笑话。从出生到他有能力反抗之前,不过是温女士的傀儡——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傀儡。再往后,便是一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也不想再听林雪多说一句,傅北行直接挂断电话。“蒋延洲。”寂静了片刻后,傅北行终于再开口溢出声。“你说,姜予安会原谅我么?”他那样坏,不管不问把她扔在国外三年。还不止,那几年他叛逆,对老爷子不服管教,对她也没一个好脸色。也难怪她不愿意再理他,蓄谋已久地想离婚。蒋延洲看着脸色黯然的怨种兄弟,咂了咂嘴,原本打算的嘲讽到嘴边改了口。“看开点,好歹你比我在看的小说男主要好,没嘎圆圆腰子、也没挖圆圆眼睛、更没睡了圆圆让她怀孕替姜笙生孩子,勉勉强强还有救。”傅北行面色复杂地朝蒋延洲看过去。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成天,抱着手机在看什么?”“追妻小言情,和你蛮像的,你要不要看?”“滚!”-容城,傅家老宅。姜予安领着舒婉轻一并往院子内走。“婉轻姐,我先和你说啊,我也就来过这边两次,如果一会儿我把你带迷路了,你可别笑话我。”舒婉轻当即就弯唇,“你就大胆走,这是你家,迷路了也不怕。”“你分明现在就在笑话我。”姜予安冲她皱了皱鼻,故作生气,但心里的担忧却因舒婉轻脸上的笑稍稍放下。老宅她虽然是第三次回来,但好歹也跟着商榷转过,大白天的迷路还不至于。她不过是担心舒婉轻心里惦记着事儿,憋在心里给自己找气受,不如开开玩笑让气氛缓和。这人呐,憋屈不得。她母亲就是思虑过多才将身子骨折腾垮,她从前在国外没被二哥找回来时也是时不时生病,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她不想身边的人再这样。哪怕知晓自己这一声玩笑解决不了舒婉轻心里的事情,她也希望能尽力带给别人开心。“哟,圆圆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一会儿才到呢。还带回来一个大美女,两位漂亮妹妹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让童妈这会儿去买。”瞧见姜予安和舒婉轻的时候,时臻正带着商言舟在院子里摘水果。院子里种植了不少果树,前些年希望时臻能多走动走动,别成天想着孩子的事情,便将老宅扩建,种植了各类树木,修身养性的同时也打发时间。这个季节园子里头的李子还有,梨子也有早熟的,还有葡萄的藤蔓蔓延,阳光好的地方果实也可以采摘。小篮子里只放了一两枚梨子,显然是才刚采摘,正好赶上姜予安和舒婉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