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立群终于承认,人是他杀的,但是衣服,不是他放在慎正卿的床下的。不是他贪生怕死看不起人,主要是对方对他的能力也不是特别相信。所以只让他在杀人之后,将血衣丢在门外的花坛里。那血衣,后来出现在了慎正卿的床下,自然是有人接力了第二程。“这就很奇怪了。”廖安道:“杀人这是个见不得人的大事儿,我若是想要杀谁,绝对不会四处宣扬,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幕后指使者不能出手,花钱让褚立群杀人,为什么不索性让他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呢?干一半,另一半让其他人做,岂不是增加了暴露的风险。褚立群这下说的不像是假的:“我欠钱的那天晚上实在是太黑了,光线昏暗得很,那几个人我也没太看清。第二天来找我的,我就知道是个中年男人,他戴着帽子遮着脸,看不见长相。”只有傻子,才会在杀人之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卫青寒道:“你看他走路说话,是否利落?”“利落的。”褚立群说:“中气很足。”中气足很利落,那不是身体不好。身体好,能够在慎府自由行动,能准确地把血衣塞进慎正卿的床下,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可别说他晕血。一定有一个原因,让这个人宁可花谢春晓突然就啊了一声:“我想起一个人。”“谁?”谢春晓看向慎正卿:“你家那个管家,是不是念佛的?发现尸体的时候,我看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佛。”慎正卿一愣:“是,你说张伯,信佛很多年了。”谢春晓点了点慎正卿:“所以,为什么这个人要买凶杀人,自己不杀人,因为他信佛。”有钱,可以拿出一千两银子。对慎家非常了解,知道慎正卿的院子,慎正卿的房子,出现在里面,也不会有人怀疑。慎正卿愣了一下,随后道:“你别说,安排什么人今天来帮忙,这事情也是负责的。”作为管家,那权利还是很大的。慎永望不可能亲自去店里挑人,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都是管家负责。慎正卿立刻带人去找管家。如果真是管家,那就可笑了。因为念佛,不肯杀生,所以花钱买人杀人。这种掩耳盗铃的法子也想得出来,要是没有佛祖,杀谁都行。要是真有佛祖,佛祖也不能这么傻,就这样被骗了吧。管家被找到的时候,正在给下面的人安排事情,看着杀谁带着锦衣卫的人浩浩荡荡找过来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是管家,府里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事情,大部分要经过他的手。慎正卿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安排,来找他也是正常的。于是管家笑着迎了上去:“二少爷。”慎正卿点了点头,让开一些位置。“大人,这就是我们府里的管家,”后面是卫青寒,卫青寒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