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筠冲过去直接抱住了两人。孟钧择十分虚弱,完全由徐晏清支撑着。孟安筠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大哭。医务人员和警方的人一起过去,孟钧择被医护人员扶住,孟安筠哭的有点猛,身体支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软在了徐晏清的身上。她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服。徐晏清扶住她,没让她倒下去。陈念扶着门框站着,瞧着那一圈人,徐晏清他们被围在中间。她不怎么看得清楚。声音嘈杂,她也听不清楚。没一会,医护人员先把孟钧择弄了进来。人群散开,陈念也就看清楚,原来那两人抱在一块。她站了一会,重新坐下来。重点人物出现,她这种边角料的,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徐晏清也受了点伤,但不算严重。陈念坐在屋门边上,徐晏清从她跟前走过去,孟安筠紧跟在身侧。陈念视线望过去,能看到徐晏清的手撑在孟安筠的腰侧。那只手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手本来就好看,变脏了,似乎更好看了一点。陈念心里滋滋发涨,涨的有点难受。她垂下眼去。有女警过来,叫她进屋子里去坐,外面冷。她摇摇头。里面那么多人,挤得慌。两人都做了简单措施,现在人都已经找到了,就等着离开这里。警方这边已经做好安排,等天亮就分别把他们送出去。现在则休息。安排人手在周围管着,不能再出任何意外。警方对这地方也有些犯怵。尤其是这个村子,没在他们的管控范围内,这村子里的人,也不在户籍里。就不好说,这里都是些什么人。陈念最终还是被劝进屋子。让她跟孟安筠睡在一块。郑家对她失踪的事情也很重视,盛岚初和郑文泽亲自来了云城,警方这边自然也就跟着特别重视。这四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怠慢的。屋子里的桌椅被拿掉,搜救队有简易的那种睡袋,徐晏清就躺在附近。他背对着这边,估计是在睡觉。孟安筠也受不住已经睡着了,整个人牢牢的贴住陈念。陈念却有些睡不着。徐晏清把孟钧择找出来,孟钧择的计划也就不可能继续了。还不知道孟钧择怎么样。刚才是被抬进来的,是意识不清的状态。她盯着徐晏清的后脑勺。也就是说,孟钧择的人没斗过徐晏清他们的人。这时,徐晏清动了动,转了个身。面朝向这边。他闭着的眼睛睁开,四目相对。陈念马上就闭上了眼。徐晏清看了她一会,才有重新合上眼。第二天。太阳冲散山里的雾,救援直升机盘旋在上空,警方先将孟钧择和孟安筠送走。然后再是陈念和徐晏清。直升机上,两人面对面,错开坐着。陈念一直看着窗外,双手乖乖放在腿上,整个人很恬静。到了云城。几个人都被送进云城医院。孟家,徐家,郑家均在急诊门口等着。孟清平和孟盛平夫妇都来了。徐家这边,来的是徐振生。至于郑家,郑文泽早上飞回了东源市,公司有点事,得他回去处理。盛岚初则留在这里,除此还有南栀。盛岚初很感动,说悠悠有她这样的朋友,很幸运。两辆救护车开过来。孟钧择被抬下来,人还在昏迷状态,被推进了急症室。孟安筠是跟孟钧择一起的,孟清平一颗心都在自己女儿身上,自是注意不到姚蔓愤懑的眼神。另一辆救护车,陈念被医护人员抱下来,放到轮椅上。盛岚初和南栀一块过来,南栀热泪盈眶的,紧紧抓住她的手,没事吧陈念摇摇头。身后下来的是徐晏清,南栀看了他一眼。徐振生站着没动,只朝着这边看。等陈念她们走开,徐振生才走到徐晏清跟前,老爷子这几天都很担心你。正说着,孟清平跟孟安筠过来。孟清平:这次多亏有你在。要不然,阿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徐晏清说:我们是互相帮助。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徐振生说:筠筠的脸伤成这样,快先进去做个检查吧。是。孟清平扫了徐晏清一眼,他一身黑衣黑裤,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受伤的痕迹。还是孟安筠拉了他一下,说:你也快进去处理伤口,我昨天看到你手臂上的伤看着不轻,可别有什么影响。徐振生紧着道:是吗手受伤了怎么不说呢,快进去检查,还杵着做什么。孟安筠看了徐振生一眼,暗暗的扯了孟清平一下。是想让自己爸爸,能多照看徐晏清一眼。很明显,徐晏清在徐家并没有人真正关心。孟安筠以前就有感觉到,他在徐家很边缘化,虽然徐婳他们说是他自己不融入,但孟安筠现在觉得,也许不是他不融入,是他自知隔着一堵墙,无法融入,才不自找没趣。孟清平:让他们一起吧,我去阿择那边看看。孟安筠站在徐晏清身侧,孟清平走开,徐振生就得照看他们两个。陈念去了骨科门诊。说是再拖久一点,就得做手术复位了。也多亏了,当时徐晏清给她手法复位,现在还能保守治疗。盛岚初让医生先简单做个处理,她决定回到东源市之后,再去九院重新做个详细检查。陈念的脚做了简单的固定。之后,云城的警方给陈念做了个简单的笔录。盛岚初带她回酒店,让她好好休息一晚,等第二天回东源市。南栀跟她住一个房间,也方便照顾。陈念原本想自己洗澡,但情况确实不允许。南栀看到她身上的痕迹,略微惊了一下。大腿内侧都有还没褪去的齿印。说实话,南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最坏的那种情况,她也没敢多问。除此,身上倒是没有其他伤口,就左侧肩胛骨上有两个字母,南栀一开始没看懂,脑子转了一下之后,惊了下,你什么时候去纹的陈念不想提。洗完,南栀扶着她出去,正好门铃响。是孟安筠。陈念点头,南栀便开了门。陈念身上只一件短的浴袍,南栀扶着她去坐。孟安筠视线一扫,正好瞥见了她小腿肚上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