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二哥孟翰洲,另一位是三哥孟彻。陈念也没想到会赶上他们这么多人一块出去,她原本只是找个借口跟孟安筠待在一块。大概是这一趟,孟钧择也在,所以孟安筠就一并带着她一起了。孟安筠在家里都有提到陈念。所以,她的几个哥哥都知道陈念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在边境线上,两个女孩互相扶持,才有了这一线生机。孟彻:久仰大名,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我之前还以为你肯定是个很厉害的姑娘,没想到瞧着这么软萌。怎么看,都该是筠筠救得你。孟安筠娇嗔道:三哥,你这话听着像是在嘲笑我。孟彻笑眼盈盈,这我可不敢。孟翰洲话就比较少,态度也不热络,只是朝着陈念淡淡的笑了一下,以示友好。孟安筠拉着她坐下来,我正想叫你,没想到你主动给我发微信。陈念小声说:你早说的话,我就不凑热闹了。孟安筠冲着她眨了眨眼,用嘴型说:四哥也在嘛。陈念笑了笑,不再多言。等他们坐好,车子重新启动。身后还跟着几辆,其中一辆是徐家的人,其他跟着的则都是保镖。他们出行分了两辆车,徐孟两家人分开坐。徐家的车子跟在后面,徐婳也在车里,她本来不想参与,可转念一想,还是跟着来了。她看到陈念上车。想到孟安筠昨晚上在酒吧时,因为她的几句话,而露出的不快神色。突然觉得,孟安筠对这个女人,似乎有一点点的忌惮。她回头看了看徐晏清,他安静坐在那边,神情是一贯的疏离淡漠。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侧目朝着她看过来。她想了下,说:昨天那些话你别放心上,我只是被砸疼了,一时胡说。我哥跟筠筠的事情,是我哥的问题。徐晏清淡淡的笑,说:我没放在心上。……车子一路行驶,到了码头。游艇就停靠在码头边上。是独属孟家的私人豪华游艇,还挺大的,看着有好几层。徐婳下车,就跑到陈念这边,跟她打招呼,小公主。陈念听到这个称呼,想到她昨天挑事,就有点尴尬,干笑道:我叫郑悠。徐婳噗嗤笑出声,说:知道啦,你昨天喝醉了,带着你的是你男朋友吗陈念:不是。三个人一道走,陈念走在两人中间。徐婳挽着她的手,说:筠筠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听说你俩是共患难认识,那感情肯定特别深厚吧在那种环境下,互相依靠,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说起来,当时三哥也是跟你们在一起吧那你跟我三哥,也应该认识的吧那你俩怎么弄得好像是陌生人一样。陈念觉得她这番话,说的特别有引导性。陈念微微一笑,说:但我跟徐医生并不熟络,徐医生看着冷冷的,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他打招呼。再说了,那时候徐医生他们是来救筠筠的,我是沾了筠筠的光。我要是没跟着筠筠一块,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说不定就死在那山林里了。徐婳一副了然的样子。孟安筠打趣说:主要还是你三哥那冷冰冰的样子,除了对待病人温和一点,对别人大多都是冷冷淡淡的。我有个朋友是他大学同学,他大学时候就不爱跟人往来,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都望而却步,胆子大的,也要被他冷冰冰的态度冻回来。徐婳:徐家每个人都洁身自好,主要是爷爷管教的严格。我二哥,还有京墨,其实都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就是从咱们懂事以来,就明白自己的婚姻,并不能自己选择,所以不如就跟那些女孩子保持距离,免得到时候惹麻烦。孟安筠说:到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女孩子也不是麻烦,归根结底还得是男人怎么做。喜欢别人没什么,就怕是偷偷摸摸做了,曝光出来,又还要埋怨别人。陈念夹在中间,明显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徐婳会阴阳怪气,孟安筠自然也会。在徐开畅这件事上,孟安筠问心无愧,她当时完全听了家里人的话,乖乖的接受了婚礼。怎么都怪不到她头上来。徐晏清跟徐庭一块走在她们三个后侧,陈念今天穿的很休闲,米白色的宽松短裤,浅灰色的短袖,衣服有点短,细细的腰身若隐若现。今天阳光有点大,徐晏清戴了墨镜,墨色镜片下的那双眼,由始至终都落在陈念身上。一行人上了船后,先去了二层楼的甲板。船上的工作人员准备好了一切,供给大家吃吃喝喝。家庭聚会,没叫其他人。就陈念一个外人。游艇行驶到指定的海域停下来,孟三去一层甲板那边钓鱼,叫了徐庭和徐晏清一块。女孩子则去了船尾甲板的沙发上喝酒。二层甲板这边,孟翰洲留在孟钧择身边。陈念歪在沙发上,晒太阳。徐婳跟孟安筠去旁边聊天,是孟安筠先提出来的,她实在难受跟徐婳这样的关系,所以想要说说清楚。想着聊开了,总能好一点。陈念被太阳晒的软绵绵,昏昏欲睡的时候。徐婳突然跑过来,一把将她拽过去,着急忙慌的说:你会游泳吗筠筠掉下去了!陈念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才刚走到栏杆边上,只觉后背一股极大的推力,一下子将她推了出去。这边的栏杆本来就不高,陈念完全来不及抓住拉杆。整个人猛然间落入水中,海水瞬间将她淹没。陈念不会水。突然的坠落,下沉。恐惧瞬间爬满整颗心脏。她本能挣扎,想往水面扑腾,可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往下沉。鼻子里吸了很多水进去。她在水里,毫无支撑点,挣扎的很无力。好不容易冲出水面,又很快沉下去,冲出水面的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并不是朝着她来的。她大喊了一声,整个人又往下沉。不能呼吸的感觉糟糕透了她想,如果就这么死在这里,那可真是倒霉透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脑子不能思考。她看着海平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