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赵怀安不敢全信。毕竟周锦绣有过前科。周锦绣说周文新是她四叔,可他们去了周府才发现,只是认错了人。若是这位卢明哲也只是同名同姓,那到时候他们该如何收场?周锦绣却拍着胸口道,“你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卢明哲是澄州人士,年方十九,家住澄州花口巷,家中父亲于一年前过世,只余一位老母亲,如今随他在京城居住!”听周锦绣说的这般详细,赵怀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京中不比澄州,你一介女子,即使开课,也未必会有学生上门!”对于这个问题,这几日周锦绣已经想过了。周锦绣道,“夫君尽管去宣传,只要将人招进门,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满意!”见周锦绣信心满满的样子,赵怀安也不疑有他。认错亲的事,只是意外。并不是锦绣有意欺骗他。他自幼与锦绣相识,锦绣至善至诚,他是知道的。想到如今赵家落难,周锦绣非但没有嫌弃他,还主动承担家中重担,为他分忧。他心中感动不已。江慈待他,根本不及锦绣待他的十分之一。江慈只会为难他,害他降职,让赵家难堪。可锦绣不同,锦绣是真心为他好,掏心掏肺的对他。按理说,女子嫁人后不该抛头露面,可锦绣为了他,却要在家中开课。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赵怀安伸手将周锦绣搂进怀中,“锦绣,对不起,这几日委屈你了!”周锦绣见赵怀安眉目中满是柔情,顺势便扑进了赵怀安的怀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受多少委屈都值得!”她是真心爱赵怀安。再加上她如今是真的再没有退路。赵家落魄,赵怀安落魄,于她来说,没有一丝好处。还有一点。自打江慈走后,赵家那些人,全都记起江慈的好,日日在她面前阴阳怪气。她要让那些人瞧瞧,她并不比江慈差。赵怀安娶她,比娶江慈要强一百倍。男人,都是好面子。赵怀安听了周锦绣的话,心中越发动容。想到新婚之夜也未能与周锦绣圆房,他瞬间便觉愧疚。拉起周锦绣的手,“夜深了,我们早些歇下吧!”周锦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娇羞的点了点头,与赵怀安手拉手回了新房。次日一早,赵怀安便和赵家人说了周锦绣要开课的事。赵老夫人虽觉得女子抛头露面不妥。但想到眼下赵家的情况,也就只有点头。赵怀素嫌弃的皱着眉。她觉得丢脸极了。在京城待了九年,她还没见过哪家的家学是由女子开设。这要是传了出去,赵家就成笑话了。赵怀安道,“正好兰姐儿、鸿哥儿也可以在家上学,就不必去外头求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