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母亲针对小姑姑的事,他也听闻了一些,只是没想到母亲为了对付小姑姑,连江碟的名声都不顾了。江碟这般闹,若是传了出去,江碟就贯上了一个不尊长辈、性情骄纵的名声。议亲时,定要受阻。母亲属实是太糊涂了!江钦阳道,“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大哥,你便随我回去,我与永昌伯爵府的婚事没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会与你解释!”江钦阳给江碟留颜面。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他不想看着妹妹被母亲带歪。可在江碟看来,江钦阳就是帮着江慈。江碟冷笑,“大哥非要在私底下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江钦阳道,“我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就在这里说!”江钦阳没辙,只好说道,“我与永昌伯爵府的婚事之所以没成,是永昌伯爵府看上了比咱们江家更有权势的程家,想与程家结亲!”江碟一愣,“大哥,你不会是为了帮小姑姑,故意骗我的吧?”江钦阳冷声,“你说呢?”江碟看着江钦阳那坚定的眼神和严肃的表情,便知道是真的。这些事,她不知道。她是待家闺中的女子,家中人不想她在出嫁前惹上是非,因此,没有告知她。眼下知道大哥与永昌伯爵府的婚事没成,并不是江慈造成的。江碟仍旧不服气。她眼神闪了闪,而后看向江慈,“即便我大哥的事与你无关,但你和离回江家,总归是坏了名声,我娘说的没错,像你这样的弃妇,就该一辈子关在院子里,哪也不许去,免得让家族蒙羞!”说罢,江碟转身就跑出了江慈的院子。江钦阳面色沉冷的看着江碟的背影,心中失望极了。他一早就同母亲说过,教育子女,应以纯善为先。可母亲却始终记不住。江钦阳回过头,歉疚的朝着江慈一拜,“小姑姑,对不住,江碟今日所作所为,我一定会告知父亲,这事,必定会给小姑姑一个交待!”江慈原本想说不用。毕竟,她从未将江碟放在眼里。但江钦阳却没给江慈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朝着父亲江沇的院子去了。没过一会,便传来了江沇开祠堂,令江碟罚跪三日的消息。翠儿听了,直呼解气。“江家世代清流,老爷最是明事理,老夫人生前也最是和善,大姑奶奶和几位爷都是品性极好之人,偏三爷娶了邹氏这朵奇葩,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恶心!”小桃道,“这下好了,有三爷为姑娘您撑腰,三夫人和碟姐儿定是不敢再向您发难了!”江慈想的却是相反。三兄为她出了这个头。邹氏和江碟自是不会怨三兄,她们怨的只会是她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