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盛情,她不能拒绝,更不应该拒绝。所以她随着沈实一起离开了医院。沈实在附近订的餐厅,他们先到,正好把菜先点上。中途她手机响了,邱声晚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的。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后才知道是容北的号码。容北说,“邱医生,你能帮我去看看阿佑吗?我刚给他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这会儿有个重要会议走不开,又很担心阿佑,所以想托你过去看看。”邱声晚一下就慌了,“好,我马上过去看看。”“那就拜托你了。”邱声晚挂了电话,匆忙回到包间,歉意开口,“沈师兄,实在不好意思,我临时有急事得先走一步,你帮我给那些前辈们说声抱歉,这顿饭,我请!”“什么事这么着急啊?不能晚点吗?他们人都在来的路上了。”沈实有些担心的问道。邱声晚也没多解释,只说很急很赶。沈实叹了口气,“那你去忙吧,本来想帮你铺铺路的,实在不行就下次再约吧。”“抱歉。”邱声晚觉得愧疚。自己到底是辜负了沈实的一番好意。沈实却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不要跟我说抱歉,也不要总跟我说谢谢,我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我能拉你一把就拉一把。”邱声晚很感动,“沈师兄,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傻子。”沈实失笑,拿起她的帆布包递过去,“不是说有急事,快去吧,这边交给我。”邱声晚这才和沈实道别,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去前台结了账。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这次她没觉得心疼,毕竟沈实是诚心诚意在帮自己。因为担心明锦佑,她又破天荒的打了车去观山悦,而不是骑共享单车过去。她毫不犹豫敲响了观山悦的门,然后焦灼的等待。没人开门,她又给明锦佑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听,邱声晚担心得不行,直接绕到后院,从围墙上爬了进去。这是富人区,所住之人皆是大富大贵,小区安保系数很高。所以那围墙,修得很象征性。她并不怎么费力就翻了过去。后院有玻璃门,邱声晚伸手推了推,打不开,应该是从里面关上了。她绕着房子找了一圈,才找到突破口。好像是主卧的窗户,她不太确定,毕竟房子从外面看和里面看是完全不同的。邱声晚越过花丛,想从窗户爬进去。这个窗户就有些高了,到她脖子,她要费点力才能爬进去。所以她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爬上窗户,刚要伸手去打开窗户玻璃,一只手突然从里伸了出来,掐住了她的小颈子。邱声晚吓了一跳,人也险些摔了下去,慌乱中紧紧抓住窗框,才没滚落。“明,明医生,是我。”邱声晚定了定神,才急忙出声。握着她脖子的手,很烫,但也用了力,捏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似乎认清了来人,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下一瞬,她的腰被男人扣住,直接将她从窗户外带了进去。邱声晚只觉得身体一阵悬空,失重的感觉让她紧张的抱紧了明锦佑的脖子,避免自己摔倒。等他将她放下,她才发现明锦佑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黑色的内裤。邱声晚脸顿时烫了起来,“你怎么不穿衣服?”“发烧,脱衣服散热,有问题?”明锦佑眉目神秘黯淡,视线落在她脸上,讳莫如深。见她面色赤红,不禁轻扯唇角,“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邱声晚耳朵红得要滴血似的,眼睛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看他,“发烧是因为感冒吗?”“过敏。”明锦佑眉色淡淡,“你怎么来了?”他可没叫她。以前她来这儿,都是他威逼利诱。唯有这次,是她自愿来的。“容总说你生病了,打不通你电话,担心你出事让我过来看看。”邱声晚开口解释。明锦佑眼底的星影又黯了下去,“他叫你来你就来?”邱声晚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爽,想着他毕竟是病人,难得软语,“我也担心你。”只几个字,就散了男人眉宇间的雾霾。“算你还有点良心。”他躺回床上。邱声晚立刻过去,打开了床头的灯,伸手去摸他额头的温度,“烧得厉不厉害?吃退烧药了吗?”她的手有些温凉,覆在额头上缓解了皮肤的灼热。有些舒服。明锦佑闭上眼,淡淡的应了句,“不知道。”他没量。“温度计在哪儿?”邱声晚不放心,遂又问道。她起身就要去找,明锦佑却突然拉住她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别总依赖仪器,作为医生,要学会用自己的体感去判断病人发烧的温度。”“好好感受。”他因为发烧而显得沙哑的声音,像某种蛊惑。邱声晚只觉得掌心处烫烫的,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她。舒服,却又不自在。她的脸又红了。在暖色的床头灯下,格外勾人。明锦佑一睁眼,便看到她这幅模样。心口处一动,便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邱声晚顿觉自己像是跌入一团火焰中,随时都能将她燃烧殆尽。她慌乱伸手撑在他胸膛,抬起小脸。瓷白的小脸旁,是她坠落的青丝。暖灯下,小鹿眼里都是慌乱和湿气,有种诱人的纯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