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图,硝烟画面逼真,似能闻金戈铁马声。角落香炉散着沉香,添一丝宁静。书房里,烛光幽幽,萧桓静静地靠坐在书房中央的雕花檀木椅上。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慵懒,骨节分明的手有节奏地在扶手上轻轻敲打,一手随意的撑起脑袋,长腿微屈,凌厉的眉眼彰显着不羁,慵懒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青枫沉声道,“一切如您所料,现在的局势对成王很不利,相府那边恐怕……”他顿了顿,瞥了一眼上首坐姿慵懒的人,哪有半分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影子?事关相府,便不是小事。青枫自是知晓这新上任的相府之于萧桓非同一般,九年前他和大将军突然带走萧桓,就像当初突然送往藏州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萧桓轻抚上椅背雕饰着的云纹和瑞兽。思绪翻涌如潮。相府?那日相爷应当认出自己了,不少人因害怕距自己迟迟不敢上前,匆忙赶来的相爷出来热情相迎,甚至当众送上祝贺,两人并未多言,却一切尽在不言中,好似迎接多年未见的孩子,明明他才是来送上祝贺的。十几日前,刚刚结束了奔波,萧桓前脚踏进将军府,连铠甲都未来得及换,后脚便收到了相府定亲的请帖,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打了这么多场胜仗,却唯独输在了这一场关于时间的战争,他千算万算,唯独算不准他和她之间的缘分。萧桓将请帖紧紧攥在手心,胸腔起伏,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再也忍不住,最后暴怒,将请帖撕成了碎片,复杂的情绪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反反复复,愤怒,生气,不甘又无奈,难过又自责。眼角不知何时掉下了一滴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卸下了坚强的外壳,难过得像个找糖渣吃的小孩。他打听遍了所有关于王婉和谢之凌的事,在得知王婉是心甘情愿的时候,他既开心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