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脸颊红了下,不过是被气的,这男人真的一点廉耻没有,段承允还在这里他瞎了?她冷哼一声,压低声音,用两人才听见的音量道:“证明什么了?不就三个小时而已么?霸总不都是一天一夜,七天七夜的吗?我可没觉得多全面,三年没有性生活,一下子又突然那么频繁,厉总,谁知道你到底吃没吃药?”厉宴臣狠狠盯着她,然后,怒极反笑。很好。他露出一抹狼也似的笑。本来还顾及她刚破了身子,所以才勉强要了三个小时,他自己都还在苦苦压抑,现在竟然被这胆大包天的女人挑衅?不够全面?厉宴臣俯身,一字字如同宣告。“不管是一天一夜还是七天七夜,你都要记住这句话苏溶月,这可是你说的。”下一次,她再能轻易下床,他就不叫厉宴臣!苏溶月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发颤,然后立刻不自然的调整过来。谁跟他有下一次!做梦去吧!她懒得扯这个话题,立刻后退一步,大发慈悲的说:“这汤你要是不喝,我可以替你隐瞒,毕竟夫妻一场,这点小忙我可以帮。”厉宴臣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种带着剧烈火苗的眼神让人心上发麻,苏溶月觉得自己就跟个猎物似的。她立刻转移了视线,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随手拿出来一个东西丢在了桌上。厉宴臣扫过去,随后眼睛一眯。蓝钻项链。那是去年有一次,苏溶月和他吵架的时候,他让裴安送过去一条项链,没想到她欢喜不已,立刻就来和好了,让他认为她和他吵架,明显就是为了要东西。所以……苏溶月声音很淡:“这是你的项链,我还给你,其他的东西,都在浅水湾,你是扔还是卖随便你。”厉宴臣看着眼前的女人,黑眸沉下来。所以,她还是打算离婚。他扫一眼蓝钻项链:“所以,你是想要说明你心高气傲,对这些钱财没半点兴趣?”那为什么这么贪婪的开口就是要EK的半壁江山。看着厉宴臣那一副看着她觉得她虚伪的眼神,苏溶月已经不屑在解释了。“你怎么想随意,你开心就好,关于离婚,我想过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我可以和你隐秘离婚,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你这几个狐朋狗友,其他的人都可以保密。”段承允不乐意了:“嘿嘿嘿,骂谁狐朋狗友呐。”苏溶月瞥过去一眼:“我骂的是人,不是你。”段承允:“……”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冒犯,又好像没有。苏溶月心里冷哼,之前,他们几个不止一次看到厉宴臣对她的无视和冷落,甚至插科打诨看笑话,里面就数这个段承允上窜下跳最凶。她冷冷抱肩,满脸莫挨老子的表情,段承允看着生生憋不出来一个字。卧槽,今天这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怎么感觉气场都不一样了?苏溶月看向眼前的厉宴臣:“我说这些,你听懂了吗?什么时候办手续?”厉宴臣一米八九的挺拔身高就站在苏溶月的面前,压迫感十足,哪怕他眉梢带怒,可是苏溶月半点不惧。他静默了几秒,冷声回道:“我身边到处都是眼睛,民政局的也是,指不定谁透露了消息给爷爷,万一他身体恶化,你负得了这个责吗?”苏溶月不服气:“我们只要做的万分谨慎,怎么可能走漏风声。”厉宴臣冷笑:“反正不是你亲爷爷,你怎么会心疼和在意。”特么的什么鬼,厉爷爷对她那么好,搞得她像是狼心狗肺一样。苏溶月气不过还要说什么时,厉宴臣直接道:“出去,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道:“你再纠缠,那就一丝离婚可能性都没有。”苏溶月握紧拳,看着厉宴臣那死样。明明是离婚给他小三腾位置,他还不乐意了?看着他冷飕飕像个移动冰箱似的,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转身走向门口。段承允吊儿郎当的挑着剑眉,歪着脑袋嬉笑。“苏小姐,你还是真和厉总离婚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啊?我怎么觉得,你的性格,很对我的胃口呢。”段承允甚至凑过去一张俊脸勾引:“我啊,最喜欢你这种带刺的野玫瑰了,刺激。”看着段承允的脸和苏溶月堪堪就差几寸,厉宴臣的眼里瞬间迸射出一股冰寒厉芒。“段承允,你想死?!”这一声暴怒让段承允立刻缩了缩脖子。“开个玩笑嘛。”他看着厉宴臣此刻愠怒,双眼带着火星子的模样,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你不会吃醋了吧,厉总?”毕竟厉总这样充满着占有欲的发火,真是第一次,太新鲜了。苏溶月嗤然一笑。“我没那个本事让厉总裁吃醋,倒是段承允你,有那时间提择偶标准,不如先想想自己何德何能。”段承允愕然的看着自己:“我怎么了?”苏溶月白过去一眼,满是鄙视。“没人告诉你,你丑的就像一桩冤案似的吗?”说完之后,苏溶月就悠闲散漫的走向了门口。段承允满脸懵逼:“喂喂喂,你这侮辱人了啊,谁不知道我是京都一枝花儿啊!”苏溶月懒得理,径直要走出去,没想到刚好遇见黎清韵开门进来。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像是圣女自带金光似的。就好像前两天的丢人一幕对她没有丝毫影响。苏溶月冷挑唇,不发一言,和她擦身而过。背后,她清楚的听见黎清韵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咦?这不是前几年流传已久的蓝钻夜宴吗?竟然在这里?”静默了两秒,然后她就听见厉宴臣的嗓音。“你这么喜欢,送你了。”黎清韵惊喜的声音立刻传来:“真的吗?”苏溶月握紧掌心,心口闪过一抹空洞,更多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