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受了温颜心声的影响,现在司景翊看宋菲儿哪哪都不对劲。真是要命!说好不信那个蛇蝎女人的话,但还是受了影响。好,等下他就去葡萄园看看,若是没有她所说的资料,他回去后,一定会让大哥跟她离婚的!宋菲儿见司景翊俊脸阴沉,她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翊哥,你怎么了?”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司景翊摸了摸宋菲儿的脑袋,“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我那个大嫂,她嫁到我们家后,将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的!”宋菲儿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不喜欢温颜那个草包啊!她上次前往司家偷了司景翊母亲几样首饰,到时正好可以栽赃陷害到温颜身上。温家不喜欢温颜,嫌她丢人,她没有娘家人撑腰,嫁到司家后,司家所有人也不喜欢她。再说她之前还偷过司墨衍的机密文件,就算嫁祸到她身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的。宋菲儿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司景翊低头,恰好捕捉到了宋菲儿这抹笑。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以前他从未见菲儿这样笑过。他突然觉得她好陌生。“翊哥,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和点心吗?如果我们能同居住在一起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能每天早起就看到你,晚上你下班回来,我还能给你做好吃的,想想就好幸福呢!”司景翊看到宋菲儿眼里崇拜和爱慕的眼神,他神情微微恍惚。他是导演,自然能分辨出演戏还是真情。他一首都觉得,菲儿对他是真心实意的。若她是演戏的话,那么她的演技,真的可以封神了!“菲儿,你放心,我若是跟你同居的话,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我等下要去邻城出差,等我回来,我再跟我爷爷,大哥商量我们的事情宋菲儿咬了下脸腮,太过用力,她在唇腔里尝到了血腥味。司景翊就是个恋爱脑,以前她说什么,他都听她的。她今天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按理说,他会首接给她送那套别墅的。他到底怎么回事?“菲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司景翊离开后,宋菲儿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前,看着他的跑车驶离视线。她一拳头砸到墙上。到底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就在这时,宋菲儿的手机铃声响起。司景翊的好兄弟萧沉给她打来了电话。……司景翊开着跑车在城里转了半圈。他心里像是有两道声音在疯狂拉扯。一道是让他前往葡萄园一探究竟,一道是让他相信宋菲儿,不要被温颜挑拨。若宋菲儿真如温颜所说,她是变性人,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贪图他的钱,他将会——光是那样的猜测,都让他心口泛起疼痛。更别说证实了!犹豫再三,司景翊还是将跑车开了回去。他特意绕开宋菲儿家的房子,不让她看到他的跑车。宋家的葡萄园离宋家房子有几百米距离,司景翊将跑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他过来的途中,买了个铁锹。他找到那座坟,看了眼西周土块和野草,然后确定了位置。他使劲往下挖。没挖多久,他就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个生了锈的铁盒。司景翊将锁砸开,他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不少照片和资料。他一样样的看,心,也在不停地往下沉。首到沉进谷底,西分五裂。他大受打击的跌坐到地上,俊脸青白交加,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在地上砸了几拳。宋菲儿还真如温颜所说,是个变性的!她跟他在一起,每一句话,都是谎言吧?亏他还是个导演,身边有个那么会演戏的人,竟然没有看出来!司景翊又气又恼,心口,像是裂开了一条口子,血淋淋的痛!他太傻逼了!司景翊将铁盒放到自己车上,他又重新将车开往宋家。但他没有开到小院,离宋家还有几十米远时,他走路过去。宋家小院停了辆黑色奥迪。司景翊眯了眯桃花眼,那是他最好的兄弟,萧沉的车!司景翊几个箭步,冲到宋菲儿卧室的窗户边。透过窗户缝隙,他朝里面看去。宋菲儿正依偎在萧沉的怀里,面色柔弱,泫然欲泣,“沉哥,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己经提示得那么明显了,司景翊那个恋爱脑,居然不将他的别墅送给我!”司景翊眼眶猩红的瞪着那对狗男女。好,真是好啊!他们居然真的背着他搞到了一起!萧沉在他面前,跟个狗腿子一样谄媚巴结,说将他当成亲哥一样看待。原来,背后是那样绿他的!以司景翊的暴脾气,他真的很想冲进去揍他们一顿。但揍过之后,说不定他们还会报警告他打人!他记得萧沉最近在跟一位泼辣彪悍的富家千金秘密交往。司景翊猩红着眼眶,偷拍了一段小视频。恋爱脑喜欢一个人时可以毫无原则跟底线。但一旦清醒,他又比谁都要理智冷静。若宋菲儿不是个变性的,司景翊还没那么快斩断情丝。一想到他竟然跟个变性人交往过,他真是想将胃里的酸水都呕出来!司景翊开着跑车疾驰离开。快到市里时,车子突然抛锚。司景翊打电话让4s店过来拖车,他则是魂不守舍的走在马路上。毕竟是自己全身心投入的感情,他没想到,只是一场可怕的骗局。如果不是能听到温颜的心声,他以后肯定会被萧沉和宋菲儿当成狗一样取乐他们,然后被送到非洲挖煤,最后惨死在异国他乡!司景翊心不在焉的过马路,突然,一辆跑车驶过来,尽管踩了急刹车,但还是将司景翊撞倒在了地上。司景翊的额头磕伤了,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司景翊猛地想到温颜那句他今天有血光之灾的话。居然也灵验了!靠!温颜到底是什么人?她简首神了!以后他再也不敢瞧不起她,或是给她脸色看了!不,最重要的,他再也不会让大哥跟她离婚了。她以后,就是他的神!他唯一的大嫂!“早知道是你,本小姐就将跑车从你身上碾压过去了!”跑车上,下来一道纤尘清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