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热水冲了一会儿,才感觉舒服一点。刚冲掉身上的泡沫,就听到外面有响动。难道是蒋行落东西了?她关掉水龙头,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蒋哥?是你吗?”没得到回答,阮宁裹上浴袍,正想伸头看一眼,门就先一步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英俊的眉眼萦绕着阴郁,偏偏唇上带笑,“蒋哥?他都可以在你洗澡的时候进来了是么?”阮宁没想到会在这看到季厉臣,一脸错愕,“你怎么在这?”“我不能在这谁能在这?蒋行?”“小侄女,昨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愿意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今天就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还希望他在你洗澡的时候进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季厉臣一边说一边逼近,“还是说,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是假话,你其实是想跟我结束,好奔向蒋行的怀抱,嗯?”说完最后一个字,阮宁被他逼到了死角,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避无可避。她能感觉到季厉臣儒雅外表下的阴郁,尽力平和的解释,“我掉进水里,他只是把我救上来了而已。”“是么?又这么巧啊。每次你一有危险,他就出现了。”他嘲讽的语调再度刺激到了阮宁那颗被盛天娇扎了一下午的心,反唇相讥,“每次盛小姐有事,小叔不也是第一时间出现吗?哦,小叔出现在这该不会是听说盛小姐差点被我推下湖,特意来兴师问罪吧!”季厉臣面沉如水。今天上午,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总是想起阮宁昨天泪眼盈盈说爱他的情形。鬼使神差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从前的她每天都像是一个等待主人的小狗一样,热情的分享她的生活。而他的回应,总是不超过三个字,绝大多数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这种矫揉造作的文字来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可是想到她昨天的心碎控诉,他还是推了下午的应酬去南湾别墅陪她。她不在。接着他就接到盛天泽的电话,说是盛天娇受到了惊吓,阮宁也在。他赶过来时,刚好看到了蒋行抱着阮宁离开。安抚了盛天娇,他来找阮宁。在休息室外,他看到阮宁对蒋行笑的灿烂。季厉臣这才意识到,他的小侄女,已经很久没对他这么笑过了。刚才阮宁对蒋行的嫣然浅笑,跟此刻对他的抵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愈发让他觉得,她昨天的种种示弱,都只是一种计谋,是她为了离开他的手段。季厉臣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被她的几滴眼泪哄骗的同意放手。。。。。。他身上萦绕的气质愈发危险,捏起她巴掌大的脸,俯下身体,恶劣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你伤了我的未婚妻,你拿什么赔?”哪怕是早有预料,听到季厉臣这样说,阮宁的心还是痛了下。果然,他不是为了她来的。经历了暑热跟水淋的阮宁精疲力竭,“你想我怎么赔,是像上次一样去给她赔礼道歉,还是再跳一次湖,我都可以。”季厉臣捏着她的手,引来一声羞愤的惊呼。“你干什么!”他邪肆一笑,“你伤了我未婚妻的身体,当然是用你的身体来履行她的义务!”蒋行随时可能回来,阮宁不想再让历史重演,她挣扎的厉害,“不。。。。。。不要!不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