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他拒绝,讨厌陌生的身体交只。但回到国内,显然不能再做推辞,他很长时间没碰了,有需要,也是规矩。扔掉烟头,舔了下薄唇,闭眼睛时突然一闪而过一对小小的白兔,真的只有一点点,却在他胸前贴了一晚上。沈浩宇吓得立刻睁开眼睛。看来真的是太久没做那种事了,他回头望一眼包间,小女孩和沈家一个兄弟正玩骰子。不带感情纯解决需要的话,不需要太长时间,沈浩宇锁着眉目,男人身高腿长,步伐稍戾,一脸郁气地朝906号房走去。房门没关,还没进去就能闻见淡淡幽香。光线全是昏黄色调,幽兰,浅紫,灯带交融,催着情。沈浩宇擦门而进,修长高大的身躯撞得木质门框微微响动,喝了酒,这些光线蛰得他目眩,很不舒服。屏风后的人听见响动,立刻过来扶住他。男人夹着香烟的手指揉着眉心,缠上来的手臂很软,温凉,他没抽出自己的右臂。屏风后空间很大,沈浩宇站着抽了口烟,扫了眼靠窗的那张巨大的白色软床,眸色淡淡,微阖,吞云吐雾。他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坐下来,一臂搁在沙发背上。身穿素色吊带娃娃裙的女孩,就站在他面前,两人中间没有玻璃矮桌,无间隔。他掀眼皮瞧了会儿,皮肤白皙,身形清瘦,面容稚嫩,不敢朝他看。沈浩宇倾身,把烟捻了,也不问名字,清冷眼眸如窗外那墨色:“白四爷安排人教过你了?”女孩巴掌大的脸蛋通红,点点头。他微微闭眼,抬手按着眉心,“去洗澡。我时间不多。”“少爷,我洗过了。”沈浩宇依旧闭着眼睛,酒后的声音微微沙哑,一点疲惫,点头示意开始。女孩巴掌大的小脸涨红。抬头偷偷瞧眼前的年轻男人,长得真好看,与她想象中的土匪黑老大太不一样了,端端清越,像极电视剧里高门出来的世家公子,翩翩如玉,气质卓然,浑身上下难掩斯文俊雅。他晓儿穿很简单的白色Polo短袖,白色休闲长裤,浅棕色的皮带裹着精壮清瘦的窄腰。白色休闲皮鞋的样式也简单。但却那般令人耳目清新,心跳加快,好一个沈家少主,公子爷,名不虚传的玉树临风。这样的男人,伺候他,没有那十几万,她也愿意。女孩鼓起勇气走到沙发前,跪着,不熟练地解皮带。沈浩宇睁眼,听得声响垂眸,视线幽暗里有些沉,将她推开:“不用这样。”女孩尴尬地望着他。“不会扣你钱的。”惹他情绪更不高,又点烟,抽了一口,嗓音本就微醉沙哑,此刻染了尼古丁的味道,清越不见,全然性。感下来,几分漫不经心,那根烟朝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来。”女孩提起裙裾。沈浩宇换左手夹烟,手掌擒那细腰,男人眼睫不动,一摁,瞧她惨白的脸,说不上怜惜还是不怜惜,这种事儿他和她都没自由,四叔硬性的要求,抱着人起身,走向床侧,皱眉闭眼,完成任务。女人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胛,痛苦快乐,声音嗫喏。突然她呼一声,身子一僵。沈浩宇察觉不对,睁开灼墨般的眼,顺着视线看过去,他浑身都定住了般,冷水从头顶灌下,冻得血液沸腾的热度骤然冰封。他不知道当时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一定紧绷难堪也难看。薄唇那般干燥,紧抿,嗓子也如秋日烈阳炙烤过一般,嘶哑暗沉。“……小宝?”他墨色的眸无法再淡定,写满失措。而那道穿校服的纤细身影,站在屏风边,黑色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也盯着他的姿势,他怀里的女人。沈浩宇立刻拽起女人的裙,抱着人侧身,五官青黑,僵了几秒低吼:“出去。”池夕被吓傻住了,十二岁整天呆在女子小学的女孩子懂什么?可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哥哥和一个漂亮姐姐单独在一个房子里,抱在一起。那个姐姐衣服都快掉了,哥哥也是,而且脸色好不对劲。沈浩宇又冰冷地斥了一声。池夕撅起嘴巴,眼泪汪汪在眼睛里打转,强忍着不掉,小脸吓得惨白,那声‘出去’意思她明白,就是滚的意思!凶她,自己干坏事还凶她!小脸冰冷,委屈的眼泪在眼底打转,捂着眼睛转身就跑。沈浩宇皱眉,呼吸一沉过一沉,闭紧眼睛,转而扔了怀里的女子,立刻出去,一额头的汗流过青筋暴起的太阳穴,手是发抖的,胡乱整理,白色短袖衣摆凌。乱不堪他来不及收拾,转身大步离开。胸腔里肋骨喧动,他感觉整个面部,血液翻涌烧灼着他整个脑袋。该死。门怎么没有关紧?她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男人眼眸里潮涌褪尽,眼角因为戾气微微发红,余光扫到转交那抹飞逝的白色裙摆。沈浩宇停下来,走廊中央,光线暗影,男人修长高大的身躯嘭地一下靠上壁纸贴满的墙壁。他垂眸,紧锁双眉点燃根烟,喉头滑动猛吸一口,仰头,紧闭眼睛吐出烟圈。左手滑进长裤口袋里,一两分钟的时间冷静。把烟掐了,他转身,朝拐角那边大步追过去。露台边沿,在哭的女孩啜啜不已,小手一下一下打在栏杆上。沈浩宇移开视线,又转回视线,面色严肃,眼底却有掩饰不掉的尴尬残存。他叫她名字。池夕身子一定,捂着眼睛侧对他,不敢看他,也不敢走。总之,那么那么尴尬。“小宝。”沈浩宇低低地又叫她。他走过去,她就猛地后退,他伸手拽她的手臂,池夕弹起来,眼圈红红,瞳仁漆黑,写着抗拒,鼻子皱着嗅了嗅,立刻小脸冰冷地推开他!不要他!沈浩宇低头看着白裤子上数个脚印,攥紧她的腕子,沉下脸:“别耍脾气。”池夕一吓,脸色发白,又想起他扑在那女人身上眉眼狠戾地压着的恐怖样子,从没见过哥哥那个样子。她使劲挣扎想把手抽出来,他根本不放。池夕急了,总觉得他那只手碰过那个女人,她很不舒服,哭着小声骂道:“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他望她:“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池夕眼泪直流:“我怎么没敲门?你听得见吗?大坏蛋,抱着女人的大坏蛋,你离我远点,你身上有味!”,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