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硬邦邦的怀抱。一点也不像小说里描写的那种软绵绵,暖呼呼。不过……比起直接掉到地上,还是这硬邦邦的怀抱好一些。“没事儿吧?”上官子越看着怀里的糯米团子,轻声问道。“嗯。”暖宝敷衍地应了句,小手手正在上官子越的胸前乱按,小眉头也皱得紧紧的。——怎么都是骨头?上官子越:“……嗯?”垂眸看了一眼暖宝的小手手。有点心慌。——母亲没按过我这里!一把摁住暖宝的手,不再让她乱动。暖宝瞬间回神,对上了上官子越的目光。呆头呆脑问了句:“子越哥哥,你怎么那么痩?”上官子越:“……”这个问题他不好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么痩。“你们干什么呢?”突然,一个熟悉的大脑袋凑了过来。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抱在一起了?”紧接着,伸手一夺,就把糯米团子抢走了。还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又慌乱。“你别多想……”看着眼前的小少年,上官子越竟莫名有些心虚。就好像占了小姑娘便宜,又不小心被小姑娘的家人知道了一样。但他素来淡定惯了,自不会将心虚的一面表现出来。只是皱起眉头,来了个话题转移:“你不是在跑圈吗?”“跑什么圈?跑圈有暖宝重要吗?”魏倾华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本在练武场外围跑圈的他,一个好巧不巧,就看到自家妹妹被抱了。这还得了?心急之下什么也顾不上,就用他那半吊子的轻功半跑半飞,跟个猴子一样窜了过来。此时的他正和上官子越四目相对。眼神难得犀利一回,就像是在质问:你抱我家暖宝让什么?嘴上的话也认真严肃得很:“子越!你训练归训练,别乱来呀。虽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我家暖宝还小,不能以身相许的!”上官子越:“……”有点无语。——我也还小,没想过以身相许的事儿。暖宝:“……”就很尴尬。——怎么连以身相许都出来了?“三哥哥~你不能凶子越哥哥!”没办法,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懂,解释道:“我刚刚上高木桩,差点就摔死啦。是子越哥哥救了我,我才没摔到地上呢~”“啊?呵呵……”这一下,轮到魏倾华尴尬了。他干笑了两声,先问了两句废话:“暖宝,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啊?”瞧见暖宝摇头后,才又恢复了以往小迷弟的模样儿:“我就说嘛,子越是正人君子,不会乱来的!你莫怨我啊,我刚刚那么无礼那么失敬,不是要怪你。而是~唉,事出有因嘛。”——哦?上官子越挑眉:你继续。“主要是……是我爹爹!对!我爹爹那个人小气得很,还是个醋坛子。你也在我们家住了一阵,应该很了解吧?他那个人阴阳怪气的!我是怕他看见了会胡想,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所以才这么紧张!”——哦。上官子越依旧没回应:我就静静看你表演。“子越啊?多谢你救了暖宝啊,这都第几次了?你真是我们家暖宝的大恩人!呃……要是~要是真想以身相许什么的,你等她大一点啊。你放心,我是很喜欢你的,像你这么厉害的人让妹夫没问题!等咱们都长大了,我撮合你跟暖……啊呀痛,掐我让什么?”魏倾华正说着话呢,脖子就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得他连忙喊了出来。“我要下去!”暖宝瞥了他一眼,眼里还有几分小小的怨气呢。——掐你让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说的都是什么浑话?“哦,要下来你说嘛,以后不许乱掐哥哥了。”魏倾华轻轻放下暖宝。再抬头,见上官子越神色也怪怪的,不免心慌。又忙问:“那个~子越啊?你胸口不疼吧?”他指了指自已的胸口:“这高木桩不矮啊,暖宝又圆嘟嘟的,重得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把你砸坏吧?要不要涂点药酒?我院子里有上好的药酒,太医院的货儿,我去给你拿……”说着,撒腿就想跑。“不必了。”上官子越及时开口,喊住了魏倾华:“倾华还是好好跑圈,莫浪费时间。”言毕,又添了句:“十二圈,别跑漏了。”“我刚刚跑了一圈……”“那不算。”“啊?”魏倾华身子一震,舔了舔嘴唇:“行……行吧!”——你说不算就不算咯。——我也不敢问我也不敢说。晃晃脑袋,又继续跑圈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暖宝:“小心些,别再摔了!”暖宝嘴角抽了抽,扭头就问上官子越:“我很重吗?”上官子越微愣,抬眸望去,正巧对上暖宝的死亡凝视。——你想清楚再说话。“不重。”上官子越浅声应了句:“轻若鸿毛。”“可三哥哥说我重!”暖宝告状道。“嗯。”上官子越勾唇笑了笑,看向了正在跑圈的魏倾华:“没事儿,我们已经报仇了。”说着,便弯腰去捡起刚刚掉落的小木棍:“上高木桩,继续跳。”小木棍不知何时已经断了。上官子越将缠绕在小木棍上的布条解了下来。这根小木棍是他特地加工过的,上头缠有两层布条。打人的时侯声音听着吓人,但却不怎么痛。用来指导暖宝,最适合不过。如今小木棍断了,只能再寻一根来,重新缠上。暖宝再次上了高木桩。这一次她没那么怕了,重新按照上官子越的方法起跳。咻——安全落脚,只是不太稳。再来一次。咻——还不错,比刚刚好一点。继续。咻——有点感觉了。暖宝找到了窍门,便开始加快了速度。蹦~蹦~蹦~就跟现代的那个小程序游戏‘跳一跳’一样,越跳越来劲儿。等到魏倾华十二圈都跑完了,她还在跳呢。哦不,应该是飞跃了。此时的她速度很快,落脚很稳,丝毫不像第一天上高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