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南建安更是愤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那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好?陆家那样的名门世家,难道比不上苏经年那个穷光蛋!”为她好?南初轻笑出声,“你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单纯为了利益?为我好,就可以把亲生女儿送上陌生男人的床!南建安,你忘了吗?两年前,你为了把我送上陆之律的床,你竟然给我下药!”有哪个爱女儿的父亲,会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药?更可笑的是,连她最信任的妈妈,也参与其中。她和陆之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床上。第二天一早,狗仔堵在门口,将他们一夜风流的事情全都抖了出去。大肆曝光。她甚至不用去查,也知道是谁干的。南建安这样做,无非就是怕陆之律睡了她以后赖账,陆家不肯娶她,那他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所以南建安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媒体,对陆家逼婚。陆家是帝都名门,要脸面,更要体面。于是,隔天陆家就登门提亲。陆之律平日里,也没少嘲弄过她,他说——“南家人手段挺厉害,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在陆之律眼里,两年前那晚,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春风一度,而南初,也是设计者之一。后来,她不愿意被他碰……可这在陆之律眼里,不过就是故作矜持罢了。被迫跟素不相识的男人发生关系,而这根刺,是她的亲生父母亲手扎进去的。这段商业联姻,开始的荒谬。新婚夜,陆之律更是出入各大声色犬马的场所。从那以后,南初便成了这场利益联姻里的笑话。南妈妈红了眼,哭着说:“娇娇,过去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那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是不是因为苏经年回来了,你后悔了?可是……你已经跟陆之律结婚了啊后悔?她有资格后悔吗?他们给过她选择的权利吗?南初笑了,“要不是你们精心设计,我会跟陆之律结婚吗?”南建安一听这话,眉头一挑:“怎么,你还真想离婚?!你离婚了,谁给南氏注资?南家怎么办?你吃什么?喝什么?你就是被你妈给惯坏了!你想离婚是吧!”“唰!”南建安咬了咬牙,抄起晾衣架便抽在了南初身上。南初不躲不闪的,看南建安这么动怒,她心里痛快,讥讽道:“我就是想离婚!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的!你打死我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故意上了苏经年的车!我就是想离婚!”忍了两年。她实在不想忍受下去了。“唰!”南建安举着晾衣架,又狠狠抽过去!孟静怡心疼女儿,一把拉住他,“你别打她了,打她能解决问题吗?我看不如叫女婿过来,解决一下他们的矛盾……”南建安拿起南初的手机,就给陆之律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年轻的女人声音——“喂,之律在洗澡,你哪位?”南建安心里冒火,但为了大局,还是忍住了:“陆之律他是我女婿,你帮我转告他,今晚来南家吃饭!”电话那边的女人,听了这话,很淡漠的回了句,“那你不用等了,之律是不会去的,还有,他很快就不是你女婿了,别乱攀关系了“你……”“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南建安的脸色,难堪至极!南初一点都不意外。他们结婚后,这种事,屡见不鲜。她早就见怪不怪了。陆之律嘛,玩咖一个。南初很冷静的提醒南建安,“我劝你,与其在这边担心陆家退货,还不如多想想以后南氏怎么办。我早就跟你说过,陆之律给不给南氏注资,全看他心情……”“啪!”南建安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老安!你干什么!”南初捂着脸,感觉嘴角溢出一股血腥味。这巴掌打的很重,一阵耳鸣。南建安怒道:“你要是争气点,一早给陆家生个大胖小子,母凭子贵,现在还会被其他女人占了上风吗!陆之律那样的男人,外面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想爬上他的床,你呢,你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你那三瓜两枣的工作有什么好上!你把那心思放在陆之律身上,你们能走到离婚这一步?!”南初扯唇,轻笑了一声。甚至懒得反驳。这就是南建安的思想,她改变不了他。在南建安的思维里,陆之律在外面玩女儿是应该的,毕竟他有权有势,难免犯错,她这个做妻子的,应该体谅,并且去争取他。南建安之所以会这么想,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他正要拖着南初去陆家道歉,刚走到院子里,迎面碰上薄寒时和乔予。乔予冲上来,一把将南初拉到了身后。南建安正要发作,薄寒时挡在了乔予面前,“好好说话——”“我教育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南建安话音未落。薄寒时已经掏出一张名片,亮在他面前。集团,薄寒时。南建安眼神一亮,脸色立刻变了,“原来是薄总!你是我女婿的好兄弟吧!快,进屋坐!”对付南建安这种唯利是图的人,亮身份,是最管用,也是最有效的。南初身后来了个“大靠山”,南建安对她的态度瞬间好转。楼下,南建安缠着薄寒时,跟他攀谈。乔予搂着南初上了楼。进了她房间,乔予把门关上。她心疼的看着南初,“干嘛不躲?”南初扯了扯充血的嘴角说:“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等到我跟陆之律真离婚那天,我还要挨一顿揍。予予,你说,他为什么是我爸呢?”她宁愿没有爹,也不想要这种爹。乔予自然能理解她,她也有个下三滥的爹。只是南初比她更惨。南初逃不掉,因为南初的妈妈孟静怡,表面上是站在南初这边,可实际上,她一直站在南建安那边。而南建安也不像是乔帆那样是个纯坏种。南建安对南初的父爱,就像是屎里夹着糖,他给她提供优渥的生活,宠她,却又拿她当做利益的筹码。对她好的时候,给她准备满桌子爱吃的菜。可对她不好的时候,就像是现在这样,从来不会心疼女儿的难处,只会怪南初没本事,留不住陆之律。她伸手抱住南初,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说:“初初,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离婚吧,我支持你陆之律那样的男人,若不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一段婚姻,那便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