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快十月了,天气也不是很热,不运动的话,半个月不洗澡只擦身,也不是很脏……”乔予客观说着事实。但薄寒时显然不乐意,他宁愿伤口沾水,也不愿意半个月不洗澡。别说半个月,两天不洗澡他都受不了。他回绝的口气很坚决:“不洗澡不行“忍忍……”“忍不了乔予:“……”走出医院,薄寒时叫徐正重新开了一辆车子过来。薄寒时从西裤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抛给徐正:“你开那辆去4店清洗一下徐正接了车钥匙,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薄爷,这车前天才刚洗过“我说车里脏,车座上染了血徐正想歪了,关心的说:“薄爷,您和乔小姐注意点,浴血奋战对身体不大好……”薄寒时一个冷眼剜过去,咬牙道:“是我手臂伤口流的血!”“啊!抱一丝!搞错了!”徐正一脸尴尬的笑,拿着车钥匙赶紧跑了。生怕再不走,薄爷脾气上来,一脚踹过来。乔予微微皱眉,“徐正一直这么不正经吗?”印象中,徐正名牌大学毕业,绅士又恭敬,不像是会脱口说出黄段子的人。薄寒时拿了新车的钥匙,迈着长腿朝车边走,“这很奇怪?男人不都这样?”要是有一天,一个男人他脑子里没点下流想法,多半是伟了。扒去那层精英外壳,上流社会里的公子千金,一样是人,无非就是男人和女人,除了追逐名利之外,也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脑子里有点黄色废料,没什么奇怪的,脑子里干干净净才不符合人性。乔予走在他身后,不知道怎么的就问了句:“你也这样?”薄寒时拉车门的左手一顿。他转头看她,似笑非笑的挑眉,“怎样?”“满脑子黄色废料“……”乔予说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偏偏,她说这话时,还怪淡定的,就跟单纯和他讨论两性关系一样,没半点不该有的想法。他转身,长腿逼近她几步,“你是希望我脑子里有黄色废料,还是希望我没有?”“……”“我希望你没有,你就没有?”比如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就莫名的烫。乔予这话,摆明了打发他。薄寒时盯着她,气笑了,语气里染了抹无奈:“长本事了,现在会应付我了“……”“咔哒薄寒时拉开了车门,把车钥匙递给她,“你开?”他右手臂现在没法行动,不能再开车。乔予点头,拿着车钥匙坐进了车里,薄寒时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到了车里。乔予正准备发动车子,车里一直有提示音。“哪里的声音?”薄寒时提醒道:“我安全带没系“那你系一下,我导航“……”她仿佛忘了,他现在等于残了一条手臂。薄寒时看着她,耐心提醒:“予予,我右手没法动乔予有时候也挺直女的,她正低头弄导航,头也没抬就回了句:“左手拉一下不就好了,用不着右手“……”迟迟没听到插上安全扣的声音。乔予抬头的时候,就看见薄寒时靠在副驾上,一动不动。“……”真行啊,他是右手残了,现在搞得和双手都残废一样。那提示音一直在响,副驾不扣安全带,运气差点,还会被帽子叔叔拦下来教育一番。乔予做不到坐视不理,俯身过去,去够安全带。她没薄寒时腿长手长,够的有点困难,快够到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忽然掐住她的腰,把她纤细的身子,往副驾一带。乔予被拽进他怀里,来不及惊呼,嘴唇已经被他堵住。鼻息间,满是那清冽的木质冷松男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甚至有点好闻。那只腕骨分明的男性大手,从她腰间一路攀上来,插入她浓密发间,扣住她的后脑勺,肆意热吻。乔予双臂被迫按在他腿上,下半身还在另一个车位里,可上半身已经被他拽到了副驾这边,这接吻的姿势,让她难受。薄寒时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左手臂托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抱,单手把她整个人抱了过来。乔予坐在他怀里,想推开他。可这男人明明已经残了一条手臂,刚才还脆弱到连安全带都没法自己扣,此刻却有力气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避无可避。她忽然庆幸,今天出门前,吞了两颗帕罗西汀片。不然,招架不住他这样的亲密行为。唇舌交缠,乔予被吻的气喘吁吁。薄寒时倒也没打算真在车里办了她,前面的挡风玻璃没贴防窥车膜,他思想没那么开放,愿意让别人欣赏他和乔予做这种事。彼此呼吸交融。他停了下来,乔予下意识就想回到座位上。她手臂一抬不小心碰到了他右手臂的伤口上。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额头轻轻相抵,他哑声说:“别乱动,扯到伤口了乔予连忙去查看,“很疼?”他脸上并没有痛意,却说:“嗯,挺疼的毕竟是替她挡的刀子,乔予自然愧疚更多,“对不起啊她坐在他怀里,立刻不动了。她忽然变得乖乖的,薄寒时想蹂躏她的心思更重了。男人的劣根性,他也有。“予予,对不起这三个字,并不能止疼乔予想起他说尼古丁能止疼,便说:“那你抽烟?”“……还有比尼古丁更能止疼的东西“什么?”薄寒时微微偏头,再次吻上她,嗓音哑透了:“你乔予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她愣在那儿,任由他攻城略地。薄寒时越亲越深入,像是怎么也不够,他左手臂又抱住她的腰,这次抱的更紧了。彼此身躯紧贴,严丝合缝。吻了不知道多久,鼻尖相抵,他微微叹息:“以后别再对我说对不起了他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眼。顿了几秒,他玩味轻笑,“比起对不起,接吻有用多了。亲我,嗯?”他很想,乔予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就像七年前那样。因为刚吻过,他沉哑的嗓音里,含着一抹挑逗的情慾,诱人深陷一般,蛊惑至极。乔予低着脸,睫毛抖了下。他目光温柔的微微偏头去看她,见她不做声,以为她是不愿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怕过于激进又让她退回去,又迂回的说:“不亲就不亲,那我亲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