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老上前,接过秦云手中的汤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口汤,送入口中。仔细品味一阵后。丰老睁开双眸,轻轻点了点头:“陛下,没问题。”秦云颔首,从丰老手中接过汤碗,放在桌案上。丰老转身离去,临走前扫了一眼奥帕特拉,当着她的面,消失在黑暗之中。等到丰老走了以后,奥帕特拉这才站回原位,冲着宁尘稽首拜下:“陛下,此汤乃是我在厨房中挑选的一些中草药加上猪骨熬制,有益气补血,养精纳神的功效,正适合陛下这等疲惫工作的状态。”听到这话,秦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勺子,舀了口汤送入口中。半晌,秦云开口淡淡地评价道:“还不错,你也算有心了。”“陛下过誉了。”奥帕特拉微微躬身,缓步上前,柔声道,“陛下日夜为大夏操劳,照顾陛下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秦云放下碗,右手支起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我,我只是觉得……陛下太过劳累而已。”奥帕特拉轻声道。“是吗?”秦云笑了笑,面色骤冷,威严的气势陡然降临,“这是你的真心话?”久居高位的强悍气势,宛如滔滔浪潮,轰然而下。奥帕特拉神情瞬间苍白,整个人身躯晃了晃,直接栽倒在地。“陛,陛下,我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她半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出声道,声音里满是惊恐的意味。秦云居高临下俯瞰着她,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半晌,他忽然坐下,淡淡地摆手道:“既然没有其他的意思,那就退下吧。”奥帕特拉如同松了口气似的,在地上跪伏,向着秦云拜谢,随即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驻足,回头柔柔地出声道:“陛下莫要操劳到太晚,这天下都系于陛下一身,陛下当爱惜身体才是。”说罢,这才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离去。等到她走后,秦云放下手中的毛笔,望着面前奏章,陷入了沉思。“丰老,你说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出声道。始终在旁围观的丰老缓缓走出,来到秦云面前,拱手行礼后,直起身子:“陛下是觉得,此女行为有古怪?”“这还不够古怪?”秦云指了指桌上的汤,“她再怎么也是个西方人,上来就给朕做汤,这是生怕朕不怀疑她?”“但此汤无毒。”丰老皱眉道。“这就更古怪了。”秦云一摊手,“她那态度,仿佛朕根本不是抓她的人,反倒是她恩人似的。”“或许……”丰老轻捋长须,沉吟半晌没有继续往下说。秦云见状,忍不住催促道:“或许什么?你倒是说啊!”丰老笑了笑,拱手行礼道:“老奴以为,或许此女对陛下一见倾心,已然倾慕于陛下也未必。”嘶!秦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忽然变成那种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长相。“丰老,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见秦云不信,丰老直起腰,一脸自信道:“陛下或许不知,老奴年轻时也曾遇见过这种情况,也有女子曾见面便持刀相向,但事后都证明,她们确实是爱上老奴,以陛下丰神俊朗之姿,发生这种事也未尝不可能……”“好了,朕不想听你的风月史,还有你那个事后是正经事后吗?”“呵呵……这个嘛……”“朕明白了。”秦云摆了摆手,满头黑线,他觉得自己和丰老讨论这个问题就是个错误。这种年轻时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会知道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对你一见钟情?!“陛下,纵然此女有古怪,有老奴在侧,她也翻不了天。”丰老话语中满是对自己的自信,“陛下不妨与之多接触,且看看她究竟有何问题?”秦云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于是乎,翌日,秦云起了个大早,便借故前去寻找奥帕特拉。这一举动,又是引得慕容舜华好一通牙尖的讥讽。“这女人最好是有古怪!”秦云闷闷不乐地走在王宫中,满面郁闷之色。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回去又得花好一阵子,去哄慕容舜华开心,不然估计连床都上不了。然而,来到奥帕特拉住的屋子时,却发现她人不在里头。“人呢?”秦云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跑了?”侍卫满脸惶恐,连忙跪伏在地:“陛下,是那奥帕特拉今日一早说想出院赏花,所以刘将军便带人护着她过去了。”“狗日的刘万世!”秦云心中暗骂一句,他自然知道刘万世肯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准备将其收入帐下,提前结交好关系。让侍卫继续待着,秦云便径直前往后院。当然,丰老始终随行秦云,只是从不显露身形罢了。穿过一条回廊,眼前出现一片盛景。红砖青琉璃筑成的围墙,满园繁华自墙头,颇有与世间万物争艳的意思。清风拂过,便带起阵阵花香,让人神清气爽。秦云迈步走进园内,不远处,一道窈窕身影屹立在院落中央,满园花景相称。奥帕特拉今日披着一条白狐披风,雪白的毛发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让人不由自主地便将视线集中在她的脸上。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竟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就连秦云乍一看,都差点沉醉进去。“呼……这娘们也太夸张了,怎么感觉她跟我们都不是一个画风了?”秦云用力深吸口气,强压下心神,他算是知道什么叫美得不可方物了。“陛下!”刘万世倒是第一时间发现秦云到来,立马带着手下上前迎接。“刘将军,你倒是会做事啊。”秦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刘万世还以为是在夸他,龇着牙笑道:“陛下谬赞了,都是末将应尽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