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云摇头道:“还请梁大夫告知一二。”“也没啥,就给西平王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帮他找到了他当年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我说她性命堪忧,与宋家长子生下两女一子,如今被梁王府的人追杀。”“梁王为了拿捏宋谦,如今将宋老太太和他的亲外孙关在梁王府地牢呢。”“相信要不了多久,西平王的人就能找到宋谦和梁婉知,将二人接回锦州。”谢锦云一下子明白了顾长宁的心思,他是想来一招引蛇出洞,再关门打狗。西平王一直按耐不动,需要的是一个起兵的契机,那顾长宁就送给他。梁王自以为拿捏住了宋谦最重要的人,却不知这也是最致命的手段。“而且,我已向西平王保证,一定会解救梁王手里的人质,让他无后顾之忧。”谢锦云低哧笑了一声:“你这样,会让人很害怕。”“你是不是,也怕我。”谢锦云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几分,把手从垫子上抽回来。想起了前世的经历,她的确曾有一段时间,笼罩在他的阴影中。她别开脸,岔开话题:“我体内的毒可还残余?”“还需再用药。”顾长宁拿了一瓶药给她。谢锦云伸手接过:“多谢殿下,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她回头看他,对上了他的视线:“文家长子并不是桑晚的良配,我知在背后说他人长短有失君子之风,可我不想桑晚赴我后尘,殿下要多加关注文荣昌,我恐他会成为第二个宋谦。”别看文荣昌现在还未高中,但是文家的人为了高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一颗小石子,也可以绊倒一个牛高马大的人。顾长宁虽然被立储,更容易成为各方势的活靶子。景仁帝之心,人人得知,他并非真心想让顾长宁做太子,只是眼下时局景仁帝不得不拉出一个挡箭牌。……那边,文荣景兴致勃勃的去萧家,最后一脸丧气回文家。“哥儿这是怎么了?”文夫人问道。文荣景将福禄楼的糕点放到了文夫人的面前,然后就坐在了文夫人身旁的椅子,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将心底的那口气压了下去。“崔泉明明看到太子殿下入了萧家,我后脚也去萧家见文柏,等了许久,未见太子殿下的身影,便问文柏,太子殿下呢。”“文柏却给我装傻,说太子殿下并没来萧家,你说文柏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与桑晚表妹年后要订亲,都是一家了,怎么还防着我们。”“我若高就,桑晚就能过的更好,难道他不乐意看到桑晚幸福,再不用躲藏在萧府那处宅子,不敢露面。”文夫人听到儿子的话后,眉头不自觉蹙了一下,打开福禄楼的食笼,从里面拿来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叹了一声道:“我就瞧着,桑晚那孩子没啥福气。”“文柏也是死脑筋,放着太子殿下不好好巴结,偏要将自己关在宅子里终日不见人,你和桑晚的婚事啊,回头再看看吧。”“母亲近日结识到了谢府的谢夫人,虽说,谢府不如太子高位,可谁知道太子会不会哪天就更替了。”“谢府就不一样了,谢家主门生众多,又是书香世家,与我们文家要走的路子相同,只是母亲给你相看的人是个二手妇,倒是委屈了你。”“母亲给我相看的是哪个二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