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能够很好的发泄情绪。江稚缓缓抬起通红的眼睛,对着男人淡漠的双眸,“其实,我已经打算过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他们都是成年人。不应该那么幼稚、那么冲动的做事情。无论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是因为她的不小心才迎来了这个小生命。哪怕是江稚想生下来,也需要和沈律言商量。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没有电视剧演的那么好。金钱上,她可能没有办法给孩子最优渥的生活。情感上,再亲的妈妈也无法代替父亲的角色,江稚考虑的这么多,也并不是一定要沈律言充当父亲这个角色。如果他不想要,她也能够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沈律言松开了拇指,她哭起来我见犹怜,眼眶还红着,睫毛上悬挂着未干的泪珠,可怜兮兮,好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律言双手插兜,淡淡开口问她:“然后?”江稚习惯了他的气定神闲。沈律言永远都是如此,总是想着先怎么解决麻烦,而不是先去算旧账。江稚吸了吸鼻子,“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也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了解你的态度。”沈律言唇角微弯,勾着浅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他漫不经心地问:“你真的猜不到我会是什么态度吗?”她知道。她存着一丝不可能的侥幸。她天真的妄想,他不会那么绝情。沈律言的话就像迎面扇过来的一道耳光,将她打得无地自容。江稚觉得她像在自取其辱,她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摇摇欲坠的身体才没有倒下,“这不是小事,不能全靠我猜测,我要亲口听到你的想法。”沈律言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态度很简单,也根本不可能会变。他不要这个孩子。一段有性无爱的婚姻。一段始于交易的婚姻。一段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不应该要孩子。沈律言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孩子这种吵闹的生物,但也没有多讨厌。只不过是和江稚生孩子,从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江稚慢慢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开双眸,情绪得以舒缓,她慢慢地说:“我前些天去医院,打算把手术做了。”沈律言静静听着,没有打扰她。她看起来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江稚接着说,“但是她忽然踢了我一下,按理说还不到两个月是不会有胎动的。可我就是觉得她踢了我,她想活下来,所以我在手术台上就临阵逃脱了。”她也不剩几个亲人。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这个孩子。是她的血亲。尽管留下她很自私,她也舍不得。江稚说这么多话,只是想靠示弱从沈律言这里博取一小点的同情。沈律言沉默不语,良久过后,他总算出了声,他开口:“江秘书。”听见这个生疏的称呼。江稚心凉了半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沈律言居高临下望着她:“你知道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江稚动了动唇瓣,有气无力:“是什么?”沈律言告诉她:“契约婚姻最重要的是诚信。”她和他之间。婚前签订过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文件最后特意附加的一条就是,不要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