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法拉利才刚驶离疗养院不到几分钟,温暖的手机就响了。瞥了眼屏幕,温暖回头看了眼车后方,严重怀疑谢聿川就在附近。否则,怎么时机把握的那么好。“怎么了?”温暖接通电话。“暖暖,什么时候回家?”“今天太晚了,就……不回去了。”经历了临城一中偶遇的那一晚,再想起谢聿川,温暖总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幻的感觉。明明谢聿川还是那个谢聿川。可温暖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再面对他,莫名多了丝青涩陌生的羞赧感。电话无声挂断,温暖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在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法拉利驶进俱乐部大门,看到双手插兜立在接待大厅门口的那道身影。温暖:……夜色中,谢聿川噙着笑上前,“暖暖,是你跟我回家,还是……我捉你回家?”???有什么区别吗?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温暖下车,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谢聿川坐进驾驶座,法拉利调头,呼啸驶入夜色。车子停在御水湾别墅门前时,看着焕然一新的庭院,温暖心里咯噔一声脆响,“你……又花了多少钱?”前一次来,院子里乱糟糟的。苗圃翻过,到处都是土堆。苗圃旁,半人高的玫瑰花苗麦垛一样成捆摆放。一眼看去,院子像是个放大版的花房。几天没见,目光所及处干净整洁。绿油油的玫瑰花苗整整齐齐的栽种在苗圃里,还有几株的花骨朵露出了或红或白的边缘,绽放在即。夜色中,郁郁葱葱的院落已然有了几分玫瑰庭院的雏形。“没花钱。”只看温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谢聿川神色认真,“我说了要送你一个玫瑰庭院,当然要亲自动手才更显诚意。”对上温暖沉默打量的表情,谢聿川挑眉,“怎么,不信?”温暖信。开门下车。温暖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脑海里全都是一两个月后,玫瑰花景象绽放的美景。再回头,温暖目光一顿。落地窗内,雪球一蹦一蹦的挠着玻璃,肉眼可见的急切。“谢聿川……”想问他什么时候把雪球接来的,可温暖只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就顾不上说了。急急上前,温暖握了下门把手,门应声而开。“喵呜……”雪球扑出来,绕在温暖腿边,被她抄起抱在怀里。温暖觉得,再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幸福的了。出发前从院长那儿拿到的化疗报告里,妈妈的各项数据都令人满意。重新回到御水湾别墅,家里有他,还有雪球。去了趟巴黎再回来,好像一切都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生活于她,何其厚爱!“谢聿川,谢谢你!”温暖抱着猫。谢聿川抱着她。温暖目光动容的看着谢聿川,“谢谢你没有松开我的手!”喵呜!似是有些不满自己成了夹心饼干中间的那一层,雪球纵身一跃落在地板上,轻车熟路的去墙角找它的毛线球了。温暖转身,被谢聿川勾回怀里,低头吻住。缠绵的夜就此拉开帷幕。“暖暖,可以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新潮气,不过几个喘息的功夫就又硬又烫。谢聿川呼吸克制。偏偏,身下的温暖又软又甜,每呼吸一下,身体里的血都流动的更快,有种整个人都快要沸腾了的感觉。温暖没作声,仰头去亲他。炙热的吻辗转在她微凉的唇,顺着她修长的天鹅颈一路滑落在绵软上。腰被掐住,温暖扭头,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长夜漫漫。交缠的疏影落在洁白的窗纱上,起起伏伏。“暖暖……”男人深沉的声音随着一个又一个吻落在耳畔,跌入心湖。他禁锢的怀抱更是将她紧紧缩在怀里。温暖像是置身于温泉里,热浪袭来,陷入昏睡。仿佛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温暖睁开眼时,阳台门开着一条缝。清风吹起窗纱,明媚的阳光顺着窗纱漏进一角,主卧拢在一层暖光里。一明一暗的交界线外,谢聿川立在窗边接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的多,谢聿川一直在听。哪怕看不到他的脸,温暖都能感觉出他此刻的凝重心情。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老首长,哪怕已经离开了,我也从来不曾忘记我背负过的那些责任。您放心!”“……我明白!”电话挂断许久,谢聿川依旧沉浸在那段谈话里,握着扶栏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谢聿川转身时,温暖倏地闭了眼。淡淡的松木香气从床尾飘过,谢聿川动作轻悄的躺回床上。温暖低低的呼了口气。下一瞬,他从背后拥了过来,“暖暖,偷听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才没有!”忘了自己在装睡,温暖转身问他,“出什么事了?”当年的事过于复杂,而知道的越多,她对他的牵挂也就越多。谢聿川亲了亲温暖的鼻尖,轻柔的吻辗转到她唇边,“暖暖,等我从暮南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本就因为听到了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心里没底。再听到他突兀的求婚。温暖的心跳的愈发快了,“你要去暮南?”“对……”谢聿川点头,手揽着温暖纤细的腰按在身下,“暖暖,我不会有事,我保证!而且我过去也不是为了什么危险的任务,你就当我是去……出差,好不好?”“可是……”“没有可是!”男人态度强硬,动作却温柔。吻落在耳边,连呼吸都是缠绵的,“我不在帝都的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妈妈介绍我……暖暖,我可不想求婚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像之前一样见不得人。”明知他在转移话题,可温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或许是因为白天的视野过于清晰。又或许是即将分开,彻骨的思念已然席卷。谢聿川像是化身为狼一般,一场情事激烈又狂放。“谢聿川……”“暖暖,答应我,好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