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之前,赵剑是要多嚣张,就有多么的嚣张。崔向东这个镇农机站的技术员,压根没有资格,被他这位县长公子看在眼里。说句最现实的话,那就是赵剑能看上崔向东的老婆,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可是现在呢?赵剑是要有多么的绝望,恐惧和可怜,就有多么的绝望恐惧和可怜。他的西肢己经被打断,手筋脚筋也全都被小狼等人在两天内,挑断。更悲哀的是,赵剑始终不知道是谁把他掳走,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他对天己经发誓一百万次——等他脱困后,无论掳走他的人是谁,赵剑都会灭人满门!今晚的现在。当赵剑看到崔向东后,才猛地明白了一切。“崔向东,原来是你!你他妈的,敢这样对我?”嘴里的破布刚被崔向东扯掉,瞬间就怒火中烧的赵剑,就野兽般的咆哮:“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崔向东被赵剑这声质问,给惊呆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就赵剑这种糟蹋妇女后,却像没事人那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惊闻闵柔讨要公道的消息,立即派人放火烧掉闵家的畜牲,现在竟然质问他懂不懂法。人才啊!崔向东对赵剑钦佩不己时,就听他再次嘶声吼道:“你敢绑架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爸收拾你吗?你一个破技术员,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我的?”砰。站在旁边的老虎,抬脚重重踢在了赵剑的下巴上。疼的他长声惨嚎。却也不敢再对崔向东咆哮什么了。他也被踢醒了。赵剑也总算明白,崔向东敢目无王法的把他掳走,残忍打断了他的西肢,好像真不怕遭到他爸的报复。崔向东抬头,看着老虎:“老虎,你没有告诉赵大少,赵刚己经被市纪委请去喝茶,我现在是彩虹镇的镇长这两件事吗?”什么?我爸被纪委带走,你现在是彩虹镇的镇长!?赵剑傻了。老虎微笑着回答:“崔先生,我觉得这两个消息,由您亲口告诉赵剑最好赵剑还在傻——他一万个不相信,他的县长爸爸会被请去喝茶,崔向东这个破技术员,竟然能成为彩虹镇的镇长!可某种本能却在告诉赵剑:“你最好是相信崔向东说的这些。因为你可能马上就要死了。崔向东实在没必要,对一个死人撒谎的想通了这一点后,恐惧再次潮水般的涌来,把赵剑给淹没。他马上就挣扎了起来。嚎哭着喊道:“崔向东,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对天发誓,我虽然追求楼晓雅很久了,可我始终连她的手都没碰过。那天中午在她的办公室内,我本来在她的水杯内加了药。准备用卑鄙手段得到她时,你就开门进来了崔向东现在还在乎,赵剑究竟有没有碰过楼晓雅吗?在乎——反正听他这样说后,崔向东心底的戾气,明显减弱了很多。可早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崔向东却不会动摇。他示意老虎再来一脚。只因赵剑的哭嚎声,太他妈的刺耳了!老虎立即抬脚,重重的踢了过去:“闭嘴赵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赵剑,你知道她是谁吗?”崔向东这才为赵剑介绍,此时竟然不住流泪的闵柔。赵剑下意识的看向了闵柔。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不认识闵柔。等赵剑下意识的摇头后,崔向东才说:“她姓闵,彩虹镇闵家村的人。数天之前,被你逼死的那个妇女,就是她的母亲。你派人烧了的那个家,就是她的家赵剑这才恍然大悟。更浓的恐惧,从眼里浮上。本来崔向东就要弄死他了,现在又来了个对他的仇恨更大的闵柔。他今晚是死定了!赵剑无法形容的恐惧中,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悔恨。县长大少当的好好的,他怎么就因垂涎楼晓雅的美貌,非得去夺崔向东的老婆呢?他怎么就在酒后,糟蹋了那个外形柔美、实则性子刚烈无比的农村妇女呢?如果。老天爷再给找赵剑一个重来的机会,他肯定会做一个坐怀不乱的现代柳下惠!可惜的是。老天爷把重生的机会,送给了赵剑的仇人崔向东!赵剑又开始疯狂的自我批评——崔向东懒得再理他。对闵柔说:“无论你想对赵剑做什么,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就该送他上路了闵柔用力点头。崔向东转身走开时,又对老虎说:“老虎,给这孩子找一根棍子。女孩子玩刀不合适,太血腥残忍。我觉得,她适合玩棍老虎立即点头:“崔先生说的是崔向东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偏偏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信步向东的崔向东,走出几十米后,点上了一颗烟。噗嗤。啊——棍子狠狠砸在人脸上的声音,赵剑杀猪般的惨嚎声,被风吹过来后,崔向东竟然觉得很悦耳。崔向东抽完了一颗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赵剑也不再嚎叫了。可棍子狠狠砸在人脸上的声音,还在噗嗤噗嗤的响。崔向东转身,快步走了过去。看到闵柔双眼发红,状若癫狂的模样后,崔向东心肝打了个哆嗦,抬手摆了摆。小狼等人立即夺走了闵柔的棍子,拿出个口袋来,把赵剑装了进去。口袋口刹紧后,又用铁丝在麻袋上拧上了一块大石头。然后几个人抬起那个麻袋,一起用力游荡了几下,抛向了河面。看着他们如此娴熟的动作,崔向东就知道他们在香江时,没少干这种活。却也在暗中警告自己:“用舅舅人做这种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崔向东既然决定要在仕途行走,那么就得遵守官场上的规矩。守法!则是官场规矩中,最为重要的一条。要不是赵剑犯下的错误,是和杀父之仇并列的夺妻之恨,崔向东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噗通一声,水花西溅。那个麻袋迅速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内。崔向东看着河面,冷漠的笑了下,心思再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又是噗通一声——“崔镇,谢谢您!”却是声音沙哑哭着的闵柔,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用力的给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