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鸡第一声打鸣,习惯性从床上爬起,或许是因为环境的陌生导致心中的不安。本以为自己起的早,出房间才看见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看报,便走上前打招呼。“您老人家起这么早啊?”“嘿,习惯啦,早餐在桌上。”跟着大爷出门,东忙西忙才摸索出一点自己的身份。自幼父母欠债失踪不明下落,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因为一次车祸撞坏脑子。大爷拿着报告打量眼前之人,心里嘀咕,将近一米八的高个,眼睛有神,怎么看也不像个傻子啊?他惋惜般叹气,喃喃自语道:“相处下来也不见傻,怎么会是个傻子呢?”我看着有那么像智障人士吗?相处一晚了还看不出来吗?讽卿表面尴尬握额苦笑,没有回应。他抓住讽卿的手腕,面容和蔼可亲,“你就跟着老头我混吧,至少能让你吃饱,有地方住。”少年眼眸低垂,看不出情绪,回应一字,“嗯。”“我还得去忙,你一个人待在老城区或者回家,没问题吧。”“我不傻。”“好好好,你不傻。”与老头告别后,他迅速根据系统提供的地址,前往沧南市第二中学,到时还没放学。他站在校门口,望着校园内的一草一木,一人一行,白发在阳光下格外亮眼,与校内的氛围格外不合。他垂下的眼神充满着寂寞,给人一种疏远而淡漠的感觉,抿了抿唇。说来可笑,自己两世都没上过高中,上一世就差一点,不知不觉眸光黯淡几分。当放学铃声响起,校门口出来大批学生,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被夹在中间黑缎缠目的少年。少年面容略显拘谨,还不习惯现在被人簇拥的状况,他身边的朋友倒是在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讽卿跟在队伍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