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暖自顾自的说了开,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可是,我也是无辜的啊……大家都没办法的事情……" "妈妈一直很自责,我陪她出去散心了两个月,她才恢复。现在,她为了还债,迫不得已在叔叔公司上班,薪水还那么低……" 虽然陆家在芜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早些年凭着办工厂、搞经济,慢慢发展成了芜城排行前十的富贵之家。 但富贵是属于叔叔的,他们大房,连普通人都不如。 借了钱,肯定得明算账。 唯一沾光的,只剩这陆家人的身份了。 "咱们始终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陆眠听到隐隐绰绰的哭腔,迷惑的抬了下眸子。 她又做了什么,惹得陆心暖哭了 陆眠不解,也挺不耐烦的,嘴角又带了一抹邪气丛生的笑。 &; 她在笑,可是却很冷。 就像冬天大雪后的太阳,看似温暖,实则冰到刺骨。 "别哭了。"陆眠指尖拨弄着书页,看向她,似乎在哂嘲,"被妈看到了,倒霉的人,是我。" "……"陆心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咬住了唇,脸色涨红。 她刚才那些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像是一场戏,全被陆眠轻飘飘的看穿,并且终结。 "吃饭了!" 幸好楼下响起了傅曼的声音,缓解了陆心暖的大尴尬。 她擦掉眼泪,飞快的说了句,"总之,你也替妈考虑下吧!快下来吃饭!" 餐桌上,三菜一汤。 桌中央的平底盘里,还摆着两个格格不入的汉堡。 对三口人来说,算得上丰盛了。 陆父陆知斋并不回来吃饭。 陆眠、陆心暖各自落座。 气氛……又冷又诡异。 汉堡盘子被推到陆眠跟前,傅曼搓着手说道:"这是你爱吃的,我试着做了两个,你尝尝。这个比外面的要干净,也比外面的营养。" 陆眠也不客气,拿起一只汉堡,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本来吃汉堡的动作比较夸张,但在她做出来,却好看的不行。就连嘴角沾染了一丝沙拉,似乎都是一幅精心雕琢的画面。 她全程默默吃东西,并没有说话的打算。 傅曼半张着嘴,心事重重,情绪复杂。 憋着一口气看向了空荡荡的主位,眼底带着无可奈何的不甘和幽怨。 大女儿不省心,丈夫也跟她离心。 陆知斋在外地管理一家半死不活的工厂,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当然,他也不愿意回来。 陆知斋和傅曼的感情早就出现了问题,贫贱夫妻百事哀,私下里已经闹过不少次离婚。 但是傅曼觉得离婚很丢脸,坚决不同意,这个婚也一直离不成。 随之而来的,便是陆知斋越来越少回家,越来越冷漠。 就连这次陆眠平安回来,他都没露面。 傅曼只是个从农村来的普通女人,思想保守人又要面儿。婚姻中的各种心酸,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好在,她还有心暖这个指望。 等心暖高三毕业,考一个好大学,再嫁个好人家,就没人瞧不起他们大房家了。 至于大女儿…… 傅曼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两个头疼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