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我和你一样,都是这场会议的参与者。至于看法,暂时没有。”傅裴琛与白宴辰这边冷冷清清。距两人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却围满了人。傅裴琛用下巴指指那边。“景家大少爷景逸,也是官方派出来主持今天这场会议的代表。”“那些人迫不及待的和他攀交情,大概是想从他口中问出有用的信息。”傅裴琛渐渐收回目光。“你和景逸的堂弟景珂关系不错吧。”景家的后辈个个出息。景逸从政,景珂从军。虽然两人是堂兄弟,关系却比亲兄弟还亲。白宴辰听出傅裴琛话中的意思。“我与景珂算是发小,至于景逸,没打过交道!”举起杯子正要喝酒,白宴辰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靳家三少也来了?”顺着白宴辰的眼神望过去,傅裴琛一眼就锁定了目标人物。“我记得他身体一直不太行,好几次都传出病危的消息。”“年纪轻轻却身患重疾,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吧。”被两人议论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儒雅男子。个子很高,但身材瘦削,皮肤也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这位靳家三少名叫靳斯言。一直以来,他都活在传说中。靳家在京市的地位有点特殊。靳斯言的爷爷当年在政坛上是风云人物。几年前因病离世,留下的根基和人脉可以让后世子孙衣食无忧。靳斯言在靳家一众子孙中是最有经商天赋的,整个靳家也靠他来撑着。遗憾的是,靳斯言身体孱弱,抵抗力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大病一场,好几次都被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这些年,靳家在国内外找遍名医,都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不久前,还传出靳家三少病危的消息。没想到事隔数日,他竟然会出现在丽城。傅裴琛低喃:“他身体已经痊愈了?”白宴辰:“脸色差成那个样子,不像痊愈。”傅裴琛深有同感。“靳家三少真够拼的,身体弱成这个样子,不在病房里养着,跑来这里争资源。”白宴辰反驳。“以靳家在京市的地位,资源还需要争么。”“他身体病成那个样子,仍有无数千金名媛争着抢着嫁进靳家。”“靳家手里掌握的资源和人脉,可以让子孙后代横着走。”傅裴琛颇有些意外地看了白宴辰一眼。“你对靳家调查得这么细?”白宴辰浅酌一口红杯。“商界之战,知己知彼才有胜算。”这时,靳斯言在几个助理的陪同下朝这边走过来。“白七爷,傅少,好久不见。”大家都在京市混着,就算平时没有联系,某些重要场合中也打过交道。几人之间一阵寒暄。近距离打量,靳斯言脸色更加惨白,身体瘦弱得也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下。这样的靳斯言,让白宴辰起了几分关切的心思。“三少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