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时逾白摘下了手套,他穿着一袭白衣,身形线条笔直,眉峰清隽,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他平淡道:“我刚刚在实验室,开门开的比较慢,不好意思。”他哪怕是解释都带着那种清冷疏离的气息。苏溶月摇头:“是我冒昧打扰了,时医生。”时逾白坐了下来:“你是想来问你爷爷所用的药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苏溶月立刻点头:“对。”“苏小姐,是药三分毒,药的药性我需要反复尝试,也是为了苏老先生的安全负责,我一回国就在做这件事,如果你要一个具体时间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后天。”时逾白的这句话已经给了苏溶月很大的欣喜了:“后天可以,我知道已经很快了,真的谢谢你,时医生。”时逾白表情疏淡,从容不迫:“我与你说过了,苏小姐,我是因为看在厉少的关系才会同意归国,不是他的施压,我不会去揽这件事,所以如果你想要谢,你应该去谢厉少。”苏溶月抿着唇,轻轻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我也要谢谢你的。”时逾白看了一眼苏溶月,一句话直戳重点:“裴安说,你和厉少吵架了。”苏溶月微怔,没想到时逾白会知道,她神色闪过几分不自然,到底还是点头:“是的。”时逾白端过桌上的清茶淡淡饮了一口:“据我所知,三年来你们都是平平淡淡,同一屋檐下形同陌路,但是似乎黎清韵回国后,你们的关系才发生了改变,吵架,应该也有黎清韵的原因。”苏溶月垂下眸,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对,自从黎清韵回国,自从被爷爷下药她和厉宴臣发生关系后开始,就变了很多,她和厉宴臣吵架的唯一原因也是因为黎清韵。她很厉宴臣之间也因为如此越来越复杂,早知道与其这么互相吵架伤害,倒不如一开始的形同陌路。看着苏溶月眼里的暗色,时逾白缓缓挑唇。“恕我直言,苏小姐,黎清韵根本不会成为你的威胁,厉少对她如果有情,那么若干年前就已经娶她了,黎清韵就算用尽心机,也不可能让厉宴臣喜欢上她,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注定了。”苏溶月眼神微微闪了闪,她知道厉宴臣可能不会喜欢上黎清韵,但是他对黎清韵如此纵容和不顾一切的模样,注定成为他们之间的牵绊。她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他对黎清韵过于纵容,很多时候甚至超出了我的底线,我无法接受,如果注定他跟黎清韵要这样牵扯一辈子,那么我会选择退一步离开。”时逾白眸色微微泛起微微波澜,他挑唇,似乎在笑,却带着幽幽的空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