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邹氏一把推开拉住她的环翠,仰头看着江沇,“对,没错,我就是要去找江慈,她一个弃妇,本就不该掀头露面,如今她竟还要去长公主府,你可知长公主的春宴去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京城中的显贵,江慈去了,不过是给江家丢人,我是为她好,也是为江家好!”环翠想捂邹氏的嘴,可为时已晚。话已出口!她劝告过邹氏多次。她告诉邹氏,江慈不会一辈子住在江家,她迟早会搬出去,碍不了邹氏什么事,也坏不了江家的名声。可邹氏就是不信。江沇听言,脸色越发阴沉,“江慈是和离回来,她并不是弃妇,她去长公主府,是长公主亲自写请帖相邀,并不是她主动要去!还有,她从未给江家丢过脸!”这些话,江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若是邹氏尚有理智在,便该知江沇在给她机会,给她台阶下。可惜,邹氏不懂。她只觉得江沇为了江慈,弃他们夫妻多年感情于不顾。她厌恶江慈。凭什么一个弃妇,却被人捧着。而她作为江家的当家主母,为江家做牛做马,却要被江家嫌弃,还要被丈夫警告。她不甘心,也不服气!“我就不明白了,赵怀安不过娶个平妻而已,她怎就闹到和离的地步,说到底,就是因为她善妒成性,心胸狭窄,容不得她人,才会落到如此地步!她为妻善妒,为母无情,她做的哪件事,没给江家丢脸?她如今回来江家,就是给江家招黑,她若是要点脸的话,她就该走的远远的,或是直接剪了头发做姑子,免得连累他人。。。。。。啊!”“夫人!”邹氏话未说完,江沇已是忍无可忍,一个巴掌重重甩在邹氏的脸上。邹氏被打翻在地,捂着半边脸,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沇。江沇此时已是气的双眼通红,他指着邹氏,“我若是再在你的嘴里听到半句对江慈不敬的话,休怪我不顾夫妻多年的情份!”说罢,江沇一甩袖,大步离去。邹氏见江沇走了,这才哭出声来。环翠急忙将她扶起。邹氏抓着环翠的袖口,“环翠,他什么意思?他难不成还想为了一个江慈,把我休了?我可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他生儿育女,我为这个家劳心劳力,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让江慈去长公主府,也是为江慈好,为江家好,他凭什么这样对我?”环翠对邹氏是既心疼又无奈,“夫人,奴婢劝您一句,五姑奶奶的事,您别管了,为了一个五姑奶奶伤了您和三爷的和气,值得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江家,为了钦阳!”环翠摇头,“夫人,您好好想想,您针对五姑奶奶,真的是为了江家,为了大公子么?”邹氏一愣,“环翠,连你都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夫人,我没有,我只是不希望夫人和三爷生嫌隙,夫人和三爷向来和睦,夫人切莫为了他人,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呀!”邹氏却一点都听不进去,“我和三爷之所以会生嫌隙,不是我的原因,是江慈,都是因为她,三爷才会误会我!”环翠叹了一口,知道此时与邹氏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得闭了嘴。邹氏被江沇打了之后,虽没去找江慈,可心里却是不甘的。她正烦闷着,江碟来了。江碟是邹氏的女儿,在江府孙女辈中排行老二。刚满十五,近来在相看人家,为来年议亲做准备。“碟姐儿来了!”环翠喊了一声,招呼江碟坐下。江碟一进来,便瞧见邹氏的脸色不对,脸上还有泪痕,她忙问,“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