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知立马护在江慈面前,“赵老夫人,慈儿并没有唆使我,是我这个做姨母的看不惯你们欺负她,这才上门来讨说法的,你不要冤枉慈儿!”赵老夫人冷声道,“若不是江慈与你说了什么,你怎会知道平妻之事?”江慈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平西王府,她已经知道了。现在看来,江慈那日去平西王府,就是向苏行知告状的,想借苏行知的手,阻止这门亲事!尚书府的千金,教养不过如此!苏行知冷笑一声,“赵家下聘娶平妻的贴子都散遍整个京城了,我想不知道都难!”赵老夫人一噎,脸色有些尴尬。这次娶平妻会闹的这般张扬,自是有原因的。可这个原因,赵老夫人却不能告诉苏行知和江慈。她只想先瞒着,等日后真相大白后,再好好打江慈的脸。让江慈知道,赵家并不是靠着她。赵家有比她娘家更强的靠山。赵老夫人稳了稳心神,强行将怒火压住,她说不过苏行知,也不敢真和苏行知吵,因此,只得将目标转移到江慈身上。她看着江慈道,“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两个孩子,你再这么闹下去,若让外人知道,往后让两个孩子如何做人?他们出门都得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笑话他们有个善嫉的娘,江慈,听我一句劝,别再闹了,行吗?”苏行知的火再一次被挑的老高。这老虔婆,自己没理,竟还要将脏水泼到江慈的身上。拿孩子威胁她。他们赵家哪来的底气这么欺负人?“你!”苏行知正要怼回去,却被江慈拉住,“姨母,我来说!”苏行知见江慈面色平静,便知她已做好了准备。再说了,她还在这里呢,赵老夫人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对江慈怎么样。江慈看向赵老夫人,“想必姨母已经与老夫人说明了来意,她今天来,并不是与老夫人争吵什么,她只是前来商议我和赵怀安和离一事!”已是连句‘母亲’,她都不愿意唤了。赵老夫人听到‘和离’两个字,已是烦不胜烦。想到江慈不止一次提过和离。怀素说的对,江慈就是想用和离来威胁赵家。她仗着自己是尚书府千金的身份,料定了赵家不敢休了她,便可劲的闹。江慈除了用‘和离’来威胁他们,她还会什么?赵老夫人紧皱着眉头,脸上极为不耐,“和离?就因为丈夫要纳个妾,你便要和离?这要是传了出去,世人皆会说你心胸狭窄、善妒成性,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况且,善妒一条,便足以让怀安休了你,谈何和离?”苏行知心头一紧。他们竟想休了江慈!若是真被休,那江慈不仅名声毁了,就连嫁妆都要留在赵家。被休的女子,便意味着犯错。犯了错,夫家有权力不退还她当初进门时的嫁妆。江慈的嫁妆有多少,苏行知大概是知道的。光是她,就为江慈添了不少妆。虽说前几日江慈派人送了些庄子、铺子、房屋的地契给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