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你的灰色头像再也不会跳动。他的头像是黑白的,仿佛被时间冻结,但至少以前不是吧?他的照片中,他在笑着,可只要铁生还活着,他的表情就会像调色盘一样多彩,或悲伤,或生气,或愤怒,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人们有心去探寻他不快乐的瞬间,那么总会有几张史铁生发怒的照片被挖掘出来。铁生走了,他留给后人们对于他最后的回忆,也不过是他的书籍和照片。铁生的照片,有不笑的吗?铁生走的最后一秒,我敢断言他是不笑的,而且在那样的痛苦中,他又怎能笑得出来。但他没有将那一面展露给我们,他留给后世的印象,永远是那个呵呵傻乐的轮椅上的可爱老人。铁生走了。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捕捉到他不笑的瞬间了,也没有人能够想象史铁生不笑的模样。当他不可避免地消逝时,人们再也无法目睹不笑的史铁生,也就是在最后那个时刻,他留给世人的画像也好,照片也罢,都只有那一抹标志性的笑容,并且这一次,这扬起的嘴角被定格,再也不会(再也不能)落下。他留给人们的,唯有那个坐在轮椅上呵呵傻乐的,如阳光般开朗的老头。昨晚,我又去梦里见了铁生。“铁生,你真的走了吗?”他跑来迎接我了(跑!),看上去很高兴。“是的,但我会把我的灵魂留在这里,让他继续给你们唱歌听!”“你……会回来吗?”他看上去有些失落,有些委屈,但仅仅只是一刹那,他又回复了那个笑嘻嘻的表情。“不会了,除非你来找我。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唱歌给你听啊。”背后的光芒逐渐放大,我知道我们又要分别了。我哭着喊着央求他别走,但他最终还是走了。我会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