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想到季圣司回如此镇定自若。原以为自己的威胁能让对方恐惧,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套。老孙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但表面上却仍然保持着淡定。过了半晌,他轻轻啜了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他看一眼身后的雇佣军,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武器。接着,老孙转头看向季圣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季先生,你确实是个聪明人。但你以为我会轻易交出病毒的研究数据和疫苗吗?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东西。”秦楠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老孙,你就个没人性的孙子!”他紧握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老孙一拳。“老秦。”季圣司给了秦楠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哼!”秦楠恶狠狠地瞪了老孙一眼,冷哼出了一口气。季圣司眉头微皱,他知道老孙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们。他看着老孙,缓缓开口道,“别绕弯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老孙脸上的诡异笑容更甚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但也足够棘手。”他顿了一顿,仿佛在欣赏季圣司和秦楠紧张的神情。然后继续说道:“我要你们帮我找到一个人,这个人叫李文渊。”“李文渊?病毒学家?”季圣司眉头一挑,这个名字在病毒学圈内确实赫赫有名。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而且与老孙有所瓜葛。老孙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就是他。李文渊现在行踪诡秘,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对你们来说,找到他并把他带来这里,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季圣司和秦楠相视一眼,心中都清楚这个任务的难度。但他们也明白,这是获取病毒研究数据和疫苗的唯一途径。“好,我答应你。”季圣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会找到李文渊。但你也必须保证,一旦我们帮你找到人,你就必须交出病毒的研究数据和疫苗。”老孙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季先生,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们能做到这一点,我就一定会交出你们想要的东西。”达成协议,季圣司和秦楠离开了黑夜森林。车内气氛凝重,与车外渐浓的夜色相得益彰。秦楠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把玩着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和情报。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转过身看着后座的季圣司,吐槽道:“这个老孙,跟黑狼比起来,真是差远了。黑狼虽然也是个坏蛋,但至少他坏得有底线,不会搞这种病毒乱子。”季圣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秦楠见季圣司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你看,黑狼在的时候,X组织虽然也干了不少坏事,但至少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老孙一上台,整个X组织都变了味儿。”季圣司依旧没有搭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楠讨了个没趣,于是话锋一转,“司,我刚刚搜索了一下,所有的关系网都找不到李文渊的任何记录,这个李文渊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现在是生是死没人知道。我们真的能找到他吗?这感觉就像是在大海捞针啊!”季圣司靠在座椅背上,双眼微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地开口:“找不到也得找。”“唉!烦死了!”秦楠叹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得有个计划吧。”季圣司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先梳理一下我们手头的线索和资源。李文渊虽然行踪诡秘,但他毕竟是个活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秦楠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心。季圣司继续说道:“你负责联系情报人员,让他们全力搜集李文渊的相关信息。我亲自去一趟他之前工作过的实验室。”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加重语气补充道,“记住,这次行动必须保密,不能打草惊蛇。”秦楠点头应道:“明白。”……月城,兰河山庄。季春兰站在过道里,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客厅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身上。她转头将苏玲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李文渊?那个著名的病毒学家?”苏玲点了点头,“是的,就是他。”“还真是啊?哈哈!快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季春兰眼中闪过一丝八卦。苏玲看着季春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前段时间,E国爆发了瘟疫,我前往E国救灾抗疫,不幸被感染了。当时情况情急,我几乎失去了希望。就在这关键时刻……”季春兰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道,“行了,你别说了,让我来猜猜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李文渊出现了?用他精湛的医术,成功地将你从死神手中救回来?”苏玲无奈地看了眼季春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她点了点头,简洁地回道,“差不多吧!”“所以,通过E国这场灾难,你两看对眼了?爱上了彼此对不对?”说到这,季春兰一脸羡慕地叫道,“哇!好棒!不愧是当年五中的校花,你瞧瞧你,即便岁月催人老,你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居然还能发展一段黄昏恋!哈哈哈……”苏玲被季春兰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她白了季春兰一眼,嗔怪道:“老不正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然后解释道,“我和李文渊只是朋友而已。”季春兰笑嘻嘻地看着苏玲,眼中满是调侃之意:“我明白我明白,你们这是在暧昧中,暂时还没有确定关系是吧?我也谈过恋爱,我懂!我懂!要不要我帮你们推一把啊?”苏玲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的事,你别乱点鸳鸯谱了。”她知道季春兰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但这次确实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