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圣司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你要说就赶紧说,别磨磨叽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甲板上的栏杆,发出一阵令人焦躁的“笃笃”的声。秦楠见状,加快了语速,“好吧,我直说了。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这些病毒资料的备份存放在死亡谷的一个秘密实验室里。然而,因为实验室的安全系统采用了尖端的基因识别技术,只有苏白雪的直系亲属,苏医生和苏晓曼的基因信息,才能通过验证并打开实验室的门。这项技术比人脸识别和指纹识别更加先进,无法被伪造或模仿。”季圣司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带上苏医生或者我老婆一起行动?”秦楠点了点头,“没错,而且必须她们俩其中一个亲自前往实验室。这是打开门的唯一方法。”季圣司沉默了起来,似乎在权衡利弊。半晌,他启唇道:“行,你去通知苏医生,让她与我们一同前往。”秦楠摇了摇头,说:“这恐怕不行,因为高湖村的疫情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已经有人死亡。苏医生是很厉害的病毒学医生,有丰富的对抗各种瘟疫的经验,她必须和李文渊博士一起留守在高湖村抗疫。”季圣司嘴角微微一撇,“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带上我老婆?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秦楠笑了笑,说:“是啊,你应该也很想大嫂陪着你一起去死亡谷吧?嘿嘿……”季圣司冷声道,“我没有你那么自私。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舍得让她陪我一起去。”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好消息,这是一个比那坏消息更坏的坏消息。“嗯……说的也是。”秦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明白季圣司的担忧,这个任务确实充满了未知和危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楠问道,“没有苏医生或苏晓曼,我们无法打开实验室的门,去了也是白去。”季圣司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我会想办法的。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到那些病毒资料的备份。”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任务的成败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和安全。秦楠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语气坚决地说道:“司,不用想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得选择,只有带上大嫂跟我们一起这条路可以走。”季圣司抿了抿唇,眉头紧锁,“她的体内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潜伏了鼠痘的病毒,如果她不幸在中途发作,在那种医疗贫瘠的情况下,绝对会有生命危险。”秦楠点了点头,沉声道:“是的,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所以,我把路海叫过来了,还有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随行。大嫂一旦鼠痘发作,他们会处理好的。”季圣司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松了口,“行吧!让我老婆一起随行吧!”秦楠点了点头,“对了,还有一件事。”季圣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因为大嫂是密接者,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和任务的成功,她需要接受单独的隔离。以防万一,我们要接近大嫂,也许要穿上防护服。”秦楠的语气严肃而坚定。季圣司淡淡地“嗯”了声,“知道了,你去接她吧!”秦楠一愣,“额?我去?”他原以为季圣司会亲自去接苏晓曼。毕竟他们是夫妻,顺便也能安抚一下季圣司的情绪。没想到,季圣司居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这真的很奇怪。想着,秦楠一脸八卦地看着季圣司,调侃道:“司,你俩还在吵架?还没有和好呢?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故意在躲着大嫂呢?”季圣司白了秦楠一眼,眉头微蹙,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少废话,快去接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秦楠见状,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意思,便收敛了八卦的心思,正色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你放心,我会保证大嫂的安全的。”说完,他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准备接苏晓曼的事宜。季圣司看着秦楠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苏晓曼刚护肤完,脸上还残留着护肤品的淡淡香气。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极其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这些天她一直在加班,每天早上又都很早起床,一直没有休息够。现在要隔离7天,她正好能趁机缓一口气,倒也不算是件坏事。苏晓曼心里正想着,突然……“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她不由得愣了一下。苏晓曼踩着拖鞋,带着些许睡意走到门前。打开门,周敏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周管家,怎么了?”苏晓曼打了个哈欠,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三小姐,秦少爷来了,现在在客厅等着您。”周敏低声说道。“秦少爷?”苏晓曼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就是秦氏集团的秦楠。”周敏解释道。苏晓曼才恍然大悟。她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他来这儿干什么?”周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只有见到您才能说。”苏晓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周敏先下去。她转身回屋,随手拿了一件睡袍披上,然后下楼去了客厅。客厅里,气氛显得有些紧张。秦楠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蓝色防护服,从头到脚都被密不透风的材料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护目镜注视着前方,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笨拙。苏晓曼披着一件白色的睡袍,缓缓地走下楼梯。秦楠见苏晓曼走来,赶紧站起身。尽管动作有些不便,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礼貌。他透过护目镜注视着苏晓曼,声音透过防护服的隔音层显得有些沉闷:“大嫂,晚上好。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但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与你沟通。”苏晓曼点了点头,示意秦楠坐下说话。她自己也坐在沙发上,与秦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