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性,阮宁没有怀孕。方才的话题戛然而止,阮宁也没有再问一次的勇气了。回程的路上,阮宁心不在焉,开了一段她才发现这不是回季家公馆的路。“我们去哪?”季厉臣忽然凑近,手握着她的膝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暗示,“一周了,小侄女。”厮混了这么久,她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需求旺盛,除了出差,或是她不方便,几乎夜夜都要。可是才经历方才的事情,阮宁半点心情都没有。她撒谎道,“我刚刚去洗手间发现我来那个了。”季厉臣似笑非笑,“不是月中么,现在已经25号了,还是你改日子了?”阮宁没想到他记得这么准,含糊道,“可能是推迟了。”“哎-”一声惊呼,阮宁羞愤欲死,“你干什么!”“当然是关心侄女的身体啊。”季厉臣手上下流无比,嘴上却还端着长辈关心晚辈的架子,“结果却是,不听话的小朋友在装病。”阮宁被以这种耻辱的方式拆穿,恨不能从车上跳下去。季厉臣除了季家公馆还有一处私宅南湾别墅,虽不常来,但也有人在这伺候。此刻佣人看到季厉臣跟阮宁进来,纷纷垂下了眼当鹌鹑。在这种人家做事,该看不见的时候就要当瞎子。两人上楼没一会儿楼上就有了动静,地动山摇似的骇人。大家都做着手上的活,心里同情起阮宁小小年纪跟随妈妈嫁入季家,却成了长辈小叔的玩物。晚上8点,阮宁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季厉臣正坐在床头穿衣服,看到她醒过来,他瞥了她一眼,“这的用光了,回去记得吃药。”阮宁被子下还是被他玩弄过的样子,而他衣冠楚楚的系着领带,顺带让她吃药,这让她感觉,自己跟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她没说话,拉起自己被扯破的衣服勉强裹住自己下地洗漱。这里其实她来的次数并不多,季厉臣每天都要跟季老爷子谈论公事,他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季家公馆的。可就这么短短十几次,她还是把这里摆了她的各种洗漱用品,甚至还把他之前的单色毛巾换成了卡通的。她就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仓鼠,把偷来的房子当成了家,怀着美梦的去布置它。完全忘了,这栋房子,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洗完澡出去,季厉臣已经不在卧室了。阮宁找了个行李箱,把自己之前放在这的情侣水杯,毛巾,护肤品,还有她为数不多的几套衣服都一股脑装了进去。楼下客厅,季厉臣看着费力拎着行李箱下来的阮宁,因为纾解带来的愉悦荡然无存。佣人想上去帮忙,被季厉臣一个眼神制止,只能退到一边,看着阮宁吃力的下楼。他喝了口佣人端过来的咖啡,语调淡漠,“箱子里是什么。”阮宁垂着头,“是我的一些东西,想来小叔跟盛小姐订婚之后,盛小姐就要搬进来了,让她看到这些东西不太好。”明明之前她放那些东西的时候,季厉臣还嘲笑她幼稚,可是现在看着她自己把东西收走,他的心里却像是被一并搬空了一块,他把这归结于是习惯作祟。点了根烟,用虚无的烟雾去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