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侯与夫人坠下山崖。被寻到的时候,她爹永誉侯已经身亡,而她娘因为被她爹用身子护着,仍有一息尚存。临终之前,她嘱咐姜琬,定要护好刚刚两岁的弟弟姜临。姜琬一边派人通知侯府,一边带着棺木下山,结果马匹分明是中毒发狂,张老夫人却硬说是她克死,接了尸身设灵堂办丧事,硬是不允她踏入侯府半步。姜琬并未与他们争论,而是暗地里潜入府中搜集证据,在陛下前来悼唁之时将一切捅破,摆出证据逼得侯府当场分家,将那两个叔父赶出了侯府。入府之后,她又强势掌了侯府的当家权,护着幼弟与府上财产,任凭张老夫人如何谩骂诋毁,绝不退让半步。但她,终究是女子,在这个时代终究是要嫁人,而孝这一字大过天,在婚事上,她再强势有手腕,张老夫人不点头也是无用。侯府没落,寻常贵公子即便不在乎权势,家中也会为他寻一个对仕途有助益的女子为妻,而一般的人家,又无法震慑张氏,逼得她点头同意婚事。姜琬思来想去,整个京中唯有宁王墨渊最为合适。他一人之下,不需要联姻增加权势,只要他开口,张氏不同意也得同意。最重要的是,若她能嫁给他,弟弟的前途安危皆能无忧,而且说不定,她还能调查父母身死的真相。或许在旁人看来,墨渊与她乃是云泥之别,她有这般想法,委实太过可笑,也太过不自量力。可墨渊是她唯一的希望,不搏一把,她实在心有不甘。姜琬深深吸了口气,又捏了捏袖中的玉佩,唇角微微扬起。老天还是待她不薄,不是么?平复了下心情,姜琬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屋门前,难怪会撞上墨渊。她转眸朝屋内看了一眼,只见屋中高座上放着茶水。姜琬想了想,抬脚入屋,拿起木几上的茶盏,缓缓放到唇边,朱唇微抿,很快茶盏上便留下了淡淡的口脂印。嫌弃那口脂印太淡,她又抿了一口,这才满意的放下茶盏,转身离去。春风徐徐,阳光洒落在身上,衬的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