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难怪保和堂只治有钱有势的贵人,对咱们穷人不闻不问,原来是治不了咱们身上的病啊!”“想想也是,贵人们日子过得金尊玉贵,能得什么大病?”“。。。。。。”秦钟这时候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已经抽抽得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神医”名号,竟然会被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女子,给破坏了!当下,秦钟看向季云素的眼神里面,光芒闪烁不定。恰时,秦钟就看到季云素手里拿了一支毛笔,和一把小刀。当着所有人的面,季云素把毛笔的笔杆子拦腰折断,然后将毛刺用小刀削除。见状,秦钟心中不由冷笑,他原以为这衣着寒酸的女子,真有什么大能耐。结果,给人治病,却拿一支毛笔来削。看来,这女子就是故意煽动是非,想要敲诈!想到这里,秦钟顿时心生一计,当下对着重新蹲回中年男人身边的季云素,居高临下地鄙夷出声。“姑娘,你口口声声说要救人,结果就弄这么一个削尖了一头的毛笔,到底想糊弄谁呢?”这时,季云素对着身材魁梧壮实的姑娘,不疾不徐地肃声询问。“姑娘,我要把这毛笔尖刺进你阿爹的身体里,给你阿爹排气,你同意吗?”听到有人要往阿爹胸口插笔尖,姑娘愣了一下,虽然心里担心,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姐,值得信任托付。鬼使神差间,这姑娘就冲着季云素,憨憨地扬声:“小姐,只要你能救我爹,你要做什么,我都同意!”话音落下,秦钟立马对着围观的百姓,煽动情绪。“诸位,你们看看,这姑娘竟然要拿这么一个中间空心的破笔杆子,往这快要死的人身上捅。”“这不是明摆着要杀人嘛,这人要是死在保和堂了,她就可以趁机讹诈老夫,这是让老夫晚节不保啊!”这话一出,百姓们也是动摇了,觉得秦钟说的有道理。毕竟,一根削尖了一头的空心笔杆子,能救什么人?杀人倒还差不多!一时间,百姓们也是窃窃私语不断。季云素这时候把头微微一扬,冲着秦钟笑眯眯地来了句。“秦大夫,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如果我把这姑娘的爹救活了,你就当众承认自己医术不精。。。。。。”“这赌我跟你打,但如果你把人治死了呢,又当如何?”秦钟现在已经完全肯定眼前戴帷帽女子就是虚张声势,如果他不同意打赌,肯定又会被这女子说是心虚。因此,他不等季云素后面把话说完,直接抢白,不客气地打断。说完,秦钟那道貌岸然的伪善嘴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别提多得意。他居高临下看着季云素,俨然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高高在上姿态,不客气道。“如果你把人治死了,你就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老夫磕头道歉!”“另外,老夫还会把你送进衙门,让你牢底坐穿!”不自量力的穷鬼!敢在秦家的地盘撒野,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这辈子都招惹不起的!季云素这时候清丽的杏眸,微微一弯,那被帷帽遮住的浮肿馒头脸上,带起了一抹狐狸般的狡黠笑意。当场爽快地扬声:“就这么说定了!”嘿,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