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改其志,永远心向万里。至于夏景匀。嘁!坐在那儿,坐没个坐像,身子松松垮垮,还毫无姿态地揉着发酸的手腕。就写了这么点字,至于嘛!果然是乡野之人,粗鄙!夏景匀的对面,两个坐在后排的书生在那儿窃窃私语,“你看那夏景匀,竟然还笑得出来。”另一人不屑道:“不笑还能哭吗?多半是破罐子破摔了。”说话间,上方的大儒已经开始高声朗诵起了学子们的文章。“德妃娘娘省亲,乃陛下爱护妃子,维系后宫安稳之举。俗语有言,家和万事兴,家不和万事废。陛下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若后宫争执邀宠,精力耗尽,岂有余力治理朝堂,不如令妃子各自轮流省亲,既可减缓后宫之争执,又能营造小别胜新婚之蜜意。。。。。。。算了,大人,我念不下去了。”厅中登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先前那两个书生中的一个也推了推身边人,“你听听,哪个蠢货写的,还家不和万事废。还营造小别胜新婚!哈哈哈哈!仲远兄,你怎么不笑啊?”身边人绷着脸,“我觉得这么肆意地嘲讽他人是不礼貌的!”宋学正也有些脸黑,摆了摆手,“此等陋作,不必念了,何人所作?”大儒翻开名字,“州学学子,建宁郡江航,字仲远。”下方那个书生一愣,“仲远兄,你写的啊?”那人黑着脸,“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库库库!”台上大儒换了一张,又继续念起。但这年头,信息极不通畅,多少读书人压根就没怎么接触过政务,甚至书都没读过几本。此刻写出来的东西,都有种皇帝用金锄头挖地的淳朴。而这,也恰恰是宋学正他们的底气所在,更是苏师道等人的担忧所在。夏景匀虽然才学出众,但见识太少,甚至从未接触过为政为官之事,如何写得出自己的见解!甚至还不如这些州学的优秀学子,毕竟人家在州学之中,平日里多少也有些议论,师长也会教授一些知识,偶尔还能参加一些有贵人参加的聚会,虽然都很粗浅,但总归有些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