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谢彻脸色晦暗不明,他开口说:你放心,这件事,朕定然给你师父一个满意的交代!此言一出,众人错愕。他们没听错吧陛下说给云初微的师父一个交代这正常吗谢晟微微瞪大眼睛。云初微的师父不是一个乡野道士吗为何父皇要这样说他尚未考虑出个所以然,就听到天启帝问他。谢晟,你当真不愿意娶云初微为太子妃谢晟微微咬唇,理智告诉他,在搞清楚云初微的师父是何来头之前,他不应该拒婚。然而,想起楚楚动人、淡然如菊的云莲华,他下意识地开口道:儿臣非云莲华不娶!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护着他的莲儿,绝对不会给云初微害莲儿的机会。而且,上一世,云初微的师父就从未出现过。即便他父皇驾崩,云初微死亡,他也未出现,可见不是什么大人物。天启帝冷笑:好好好!果然是朕的好儿子!来人,太子不服管教,杖三十!众人哗然,这三十杖打下去,不死也要脱层皮。一时间,有人跪下替谢晟求情。天启帝冷漠地说了一句:谁敢求情,就跟他一起受罚。这话一出,众人都消停了。只有云初微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天启帝扫了一眼云初微,问了一句:你还有话说云初微再次行礼,微笑开口:臣女想为陛下分忧,替陛下监刑,望陛下允准!天启帝看着笑意盈盈,眼神恶劣的云初微,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就知道,那老家伙教出来的徒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果然是表面上满口顺从。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给太子记上了一笔。太子倒是个眼瞎心盲的。放着这明珠不要,非要抓那瓦砾。只是,这小丫头毕竟年轻。那老头不愿意下山帮他处理如今横生的乱象,只派了这小丫头下山。不知道这小丫头有没有本事帮他稳住朝局。或者说,这个小丫头用起来,能不能顺手。天启帝觉得,还得再观察观察。于是,他点点头:那就由你监刑吧!-在禁军将谢晟按在长凳上准备打板子的时候,云初微坐在监刑席位上,悠闲地嗑着葵花子。谢晟趴在长板凳上,抬头看向云初微,眼中满是嫌弃和不屑。他不悦地开口道:云初微,你还等什么还不让他们将我放开他知道云初微深爱他,也知道她跟父皇讨这监刑之职是为了保他。如今除了这几个禁军,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这女人还在装模作样干什么云初微听了这话,只是扫了一眼谢晟,并未回话。云初微……谢晟见云初微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恼怒,我让你命他们放开我,你没听到吗云初微嘴角带笑,朝着禁军道:你们没听到殿下说什么吗……谢晟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而,云初微下一句话让他笑容僵在脸上。还不将他的嘴堵上,你们是很喜欢听狗叫吗几个禁军愕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在太子面前这样说话的女子。这姑娘太虎了吧她敢这样说,他们可不敢这样做啊!这一位只是被庭杖而已,又不是被废。云初微瞧着这些禁军一副鹌鹑样,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既然你们不敢堵他的嘴,那就赶紧开始打吧,别浪费我时间。禁军听了,果然拿来了棍子。谢晟瞪大眼睛,看着云初微:云初微,你敢!云初微没理他,只是吩咐了一句:行刑!啊——谢晟尚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就惨叫出声。他一边痛呼,一边叫喊:云初微……啊……你敢……啊啊……云初微瞥了一眼行刑的禁军,缓缓道:你们没吃饭吗让他还有力气叫唤。禁军听了这话,嘴角微抽,旋即加重了力气。啊——谢晟叫得更惨了,也终于没力气再说话了。三十杖打完后,谢晟两股已经血色如火。他艰难开口:云初微,这一次,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了!他知道云初微肯定是爱他的,而这一世,他不会给云初微靠近他的机会了!说完,他就晕过去了。云初微站起来,扫了一眼昏过去的谢晟,嘴角带着冷笑。谢晟倒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到底是谁没有机会了,还未可知。上一世,她费尽心思帮王皇后保住谢晟的太子之位,护他登基为帝,不过是因为帝王的气运可以改变她的运数,让她活得稍微长一点。重活一世,她对自己的运势和死活,已经没了执念。活着挺好的,死了也行。不过,谢晟一定得死在她前头,而且还必须是一无所有,悲惨而死!云初微想罢,提步缓缓离开。她才走了几步,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内侍。云初微记忆力不错,一眼就发现这是在天启帝身边服侍的内侍。她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孙家胜目光落在云初微身上,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眼前女子十八九岁,一身青衣,三千青丝用一根檀木簪子高高束起,额前鬓边散落着碎发。她面容姣好,虽然未施粉黛,却颜色无双。她浑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的白玉乾坤圈,不再有半点金银珠玉,可那通身的气质,让人生不出半分轻视的心思。都说这姑娘长于山野,可为何会有这样的气质见云初微站着不动,只是静静看着他,孙家胜上前几步,来到云初微面前,恭敬行礼:奴婢孙家胜,奉陛下之命,请姑娘到御书房回话!云初微颔首:劳孙公公带路!来到御书房外,孙公公站到门边,给云初微让出了路。陛下说了,姑娘来了直接进去就行,您请!云初微点头,提步走了进去。御书房之中,天启帝端坐在书案后。他已经换了一身帝王常服,未戴冠冕,威严却不减。书案前,还站着另外一个青年男人。男人一身素色锦衣,一半头发用白玉冠束起,另一半披散在后背,腰身纤长,挺拔如松。便是从背后看,也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