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阮三十八进了牢房,随手挥退官差。杨大勇母子被关到了同一间牢房,看到阮三十八,同时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不过母子二人在看到阮三十八能指使地动那些官差的时候没多想,杨大勇怒道:是你你来干什么阮三十八笑:当然是来审问你们的。他一脸客气的模样,好像很好说话。杨大勇紧张的心情荡然无存,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门房罢了。话落,一道凌厉的鞭子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啊!杨大勇吃痛地大喊一声。郑婆子急了,急忙护住自己的儿子,怒瞪阮三十八:你干什么又对着远处喊道:来人啊!打人啦!回应他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阮三十八笑的像个反派: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接下来的一切验证了他的话。外面分明有官差在说话,可任由阮三十八把杨大勇抽的皮开肉绽,也没有人想起来要进来查看一下。杨家母子终于怕了,杨大勇缩进了母亲的怀里,一脸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阮三十八一脸自豪,自我介绍道:我呢,是中西医院的保安队队长。奉了我家主人的命令来问问你们,是谁指使你们去医院闹事的杨大勇眼珠子转了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女儿而已。阮三十八好似看不出他在撒谎,笑的轻轻浅浅:有些话骗骗自己就得了,别以为能骗过别人。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瓶子,拧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鞭子上。然后在杨家母子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解释道:不要怕,辣椒水而已,没毒的。杨大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辣椒水是!辣椒水是没有毒,可是抹在伤口上会痛啊!阮三十八作势要抽鞭子。不要打!不要打!我说!杨大勇终于怕了。阮三十八笑眯眯地住了手。杨大勇生怕那鞭子落下来,飞快道:是一个长得很年轻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也是奉命来找我的。那人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毁掉中西堂的名声。怎么毁阮三十八淡淡道。杨大勇支支吾吾,直到看到阮三十八又要杨鞭子,他才飞快道:他说他们已经安排了一个男人从后院进入医院,那人会爬到贱丫头的病房里,让我把人带进去病房。只要看到贱丫头的病房里有个男人,就能证明你们这医院是干不正经的生意的地方。到时候医院的名声自然毁了。阮三十八点点头:没了那你们这几日鬼鬼祟祟地躲在医院外是想干什么杨大勇一噎。第无数次后悔。早知道这家医院的主人不好惹,他就不打什么坏主意了。人家给杨小花免费治病,治好了之后人还不是他家的再养个两三年,他把人一卖,还能卖个好价钱。阮三十八没给他后悔的时间,又一鞭子落下。杨大勇疼的在地上打滚儿。辣椒水涂在伤口上,那滋味谁试谁懂。眼见阮三十八又要挥鞭子,杨大勇赶忙道: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我说!我……我原本是想着把贱丫头偷回家的。我们给她找了个好亲事……阮三十八冷笑:好亲事是指让她去给人陪葬阮锦宁拿着证词找到李淑芬。李淑芬不识字,阮锦宁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她听。李淑芬崩溃了。这份证词里,杨大勇不但交代了他被收买来破坏医院的名声的事情,还交代了他想将重病的杨小花扛回家卖给员外的事情。先前听他说让杨小花死后去给人陪葬她心里还有一丝激动,希望他不要畜生的那么彻底,希望他多少还有点儿当父亲的了责任感。也希望他只是想想,不会这么做。可这份证词彻底打破了她的期望。他明知道女儿已经得到了妥善的治疗,却还是要让她去陪葬!这是要亲手逼死她啊!她恨!院长,求您帮我!我要和离!我一定要和离!她的决心一次比一次大。阮锦宁微微颔首:好。牢房里。杨大勇的伤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已经开始发炎发脓,他整日哼哼唧唧着,生不如死。郑婆子看到宝贝儿子难受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救命啊!我儿子快要死了,求求官爷,给我们点疗伤的药吧牢房的门被推开,阮三十八再次出现在了牢房里。母子俩都对他有了心理阴影,看到他的第一瞬间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阮三十八笑容温和:不要怕,我奉了主人的命来给你们带个话。主人说了,只要你们赔偿医院的损失,就可以不追究你们擅闯医院的责任。郑婆子哭丧着脸:我们哪有钱呦!杨大勇也已连续若道:我们又没损坏东西……阮三十八拿出了一张清单:谁说你们没损坏东西你们暴力踹门的时候,踹坏了三扇门。我们的门可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制作而成的,一扇门价值十两。三扇门加起来,就是三十两。杨大勇顿时疯了:那门是镶了金吗阮三十八眼神转冷。杨大勇怂怂地缩了缩脖子:可是,可是我们没那么多钱……阮三十八淡淡道:这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主人说了,若是你们能拿的出钱来,就可以立马滚蛋。若是你们拿不出……那就等着牢底坐穿吧。杨大勇想哭。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哭了,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突然,郑婆子道:我们没有钱,但是有人!李淑芬长得颇有姿色,可以抵债。那小贱人长得也还算可以,先前还有大老爷要把她买走去当儿媳呢。当然,这个儿媳是给那院外的儿子陪葬用的,这事儿就没必要交代了,毕竟已经交代过一次了。阮三十八挑眉:这事儿你们能做主吗郑婆子信誓旦旦:我是婆母,是奶奶,当然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