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言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欠了你的。”她前脚刚生气,这人后脚就来哄她。这种事情里面绝对不可能没有沈翼初的手笔的话,她是不会相信了。这父子二人合作起来算计她一个,可真是好样的。一想起儿子跟沈翼初站到里一个阵营里面,苏默言心中就酸酸涩涩的。她一脸无奈地抱着轩宝,对上沈翼初含笑的眸子时,就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默言,气大伤身。”沈翼初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宠溺。这温柔明明只有四分,可却让人感觉都快要沉浸在他编造的美梦里,再也醒不过来。苏默言嘴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也是被你气的。”俗话说,父债子偿,难道母债就不可以子偿了听她的意思似乎要将母亲犯下的错强行加在他的身上。沈翼初性感的喉结蠕动,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默言,你要知道我是无辜的。”他在前线追求媳妇儿,老母亲在后面用力的扯后腿。对于沈母的做法,他也是深感不喜。“噗嗤--”听见他这话,苏默言紧绷的小脸松下来,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这种话不论是怎么听,都感觉不会是从他的嘴里面吐出来的。苏默言这一笑就笑岔气了,“咳咳咳……”她难受地捂着胸口,小手不停地拍打着胸脯。见状,沈翼初立即停车,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苏默言接过来,大口大口得往肚子里灌。沈翼初眉头紧皱,“慢点,别着急。”可能是喝得太急了,点点水滴顺着下颚滴落在她脖颈处。雪白的肌肤被水珠打湿,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沈翼初抽出一张纸巾,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起来。“我……我可以自己来的……”男人炙热的指腹摩擦过她细腻的肌肤,这让苏默言的身体有些僵硬。她默默地垂下头,小脸不自在地红了红。“别动。”见这个小女人想要挣扎,沈翼初连忙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他凑近到她的耳边,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再动的话,我就将你就地正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让她身体感到一阵阵颤栗。“我……我知道了。”苏默言的声音越来越小,都最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明明刚刚才喝过水,但是她依旧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可以了。”擦完水渍后,沈翼初就松开了苏默言。他的眸子里带着丝丝暗芒,心中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烧。强行压下腹部的燥热,开始驱车朝苏家驶去。苏默言闭着双眼,但是睫毛却在一个劲的颤抖。沈翼初看到她细微的小动作,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呵……要睡觉的话就好好闭着眼睛。”听到这打趣的话,苏默言的脸更加的通红了。她撅噘嘴,继续闭眼,假装睡着了。不知是懒得理他,还是因为害羞了。这种相处方式让沈翼初心里面感到暖洋洋的,心中对她的渴望愈发的浓烈。这个小女人啊,让他怎么舍得放手车子很快就到了苏家,装睡的苏默言也不得不睁开双眼。在对上沈翼初似笑非笑的眼光时,她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咳咳……”完全不懂大人之间这种事情的轩宝疑惑地眨巴着大眼睛,“妈咪,你是感冒了吗”听到这话,苏默言眼角都在抽搐了。有一个爱拆台的儿子是什么感觉偏偏这还是亲生的,不能打更不能骂,只能继续宠着。苏默言不忍对上儿子晶亮的眼眸,“妈咪刚刚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沈翼初凑到她的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默言,爱撒谎的可不是乖孩子。”苏默言有些恼羞成怒,直接动手推开了沈翼初,大步朝家里走去。刚来到家里,就发现了两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傅浅儿看到苏默言,顿时有些坐如针扎。刚说完这话,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听听说的都是什么话苏默言眼眸微眯,坐在傅浅儿的对面,“时清带你来的”如果是傅浅儿一个人的话,家里面的佣人根本就不会让她进门的。傅浅儿抿了抿嘴唇,“嗯,阿清回来拿一些东西。”这时,拿好东西的谢时清正好从楼上下来。好死不死的是,沈翼初也正好进门。于是,客厅里一时间气氛诡异的很,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见。沈翼初危险地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犹如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将敌人给撕碎。两个人对视的瞬间,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沈翼初走到沙发上坐下,率先打破平静,“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搬出去了。”他翘着二郎腿,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看着面前的男人。这话言下之意:既然已经滚了,回来干什么谢时清脸上的尴尬很快也消散了,态度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回来拿一点东西。”见这两个人大有一番撕逼的架势,苏默言就立马站出来,“既然回来了,那么留下来吃晚饭吧。”一个是她多年的好友,一个又是跟她关系复杂的沈翼初,这站到哪一边都不好,只能站在中间劝架。站在一旁的傅浅儿上前,挽着谢时清的胳膊。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宣示主权。“阿清,我们还是回去吃吧。在这里打扰他们多不好意思。”虽然苏默言的身边现在有沈翼初,但是她心里面还是感到很不安。她担心谢时清会对苏默言有感觉,从而抛下她。但是更加担心的是,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她可能会受不了沈翼初的威压。傅浅儿再次想起在将苏默言跟秦予安的事情透露给媒体后,就遭到了天行的警告,后背的汗水密密麻麻地冒出来。她双眼里带着浓浓的期待之色,“阿清,你说好不好嘛”这声音一波三折,娇娇软软,都能把人的骨头给叫酥了。在这种情况下被她这样看着,谢时清不免有些不自在。他单手握拳抵在唇角,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浅儿,你先将手放下来。”她的粘人性子他平常还是挺很喜欢的,但这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啊。闻言,傅浅儿的脸色立即冷了下去,她看向苏默言的目光中充满了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