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兮悦注意到了田舒雅和陆兮峰瞬间的眼神交流,心知是他们对林冬冬下的手。她也很好奇他们对林冬冬做了什么,林冬冬是死是活?那个下贱的林冬冬最好已经死了才好!陆仲衡奇怪地说:“林冬冬婚礼上不见了和霍明宇没关系,那还有谁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她和好多男人的关系都牵扯不清,要是慕家都查不出来,我们有怎么会知道?”陆兮峰冷不丁地说话。陆兮岩点了点头,“老二说的对。去了慕家老宅,慕家人要找我们要人,只能说我们也是刚刚和林冬冬相认,她的很多事我们不太清楚。”陆仲衡没那么担心地说:“也是。反正她在婚礼上丢了慕家的人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怕什么。你们都准备下,明天大大方方去慕家做客。”“好的,爸。”陆兮悦一想到能去慕家,有机会接近慕靖城了,眼里都在放光。田舒雅却有些心虚,只淡淡应了声。陆兮岩没再说什么,总觉得林冬冬的失踪有些蹊跷,也不知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慕家的婚宴上生事。要只因为和林冬冬有些男女之情,就敢得罪慕家实在说不过去。他也让人在查,可一时没查出什么眉目,只有明天去了慕家见机行事。陆兮岩看时候也不早了,叫上陆兮峰离开了陆家大宅。他把陆兮峰先送回了住处,自己才回去。……半夜,林冬冬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来这里后她每晚本就睡得浅,听到声响马上警醒地坐了起来。只听门口有人在喊:“都起来,去操场集合!”林冬冬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去推房门,发现外面的锁已经开了,立刻去向操场。她属于到得比较早的几个人,其他人都还在陆续赶来。先前被绑在旗杆柱子上那两个女人没看到了,只见有个马尾已歪到一边的女孩双手被铐向后环住了柱子。女孩的双脚只能点地,以极其难受的姿势相当挂在了柱子上。林冬冬认出她就是在食堂偷了勺子的女孩,难道是偷得勺子被发现了。站在林冬冬身边的一个女人,小声嘀咕着,“他们对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群畜生。”林冬冬忍不住地片头低声问:“这女孩做错了什么?”“半夜把所有人叫出来看她当众受罚,她八成是想逃出这里被抓住了。”这束着长发的女人小声回答。林冬冬抬头望了眼四周的墙,又看向个子不高瘦瘦的女孩,要想从这里逃出怕是白日做梦。四周的墙不但高,而且上面全是尖锐的玻璃渣和电网。旁边束发的女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凑近了她一些说:“你刚来不久,还不知道前些时有人也想逃走,弄坏了一段电网。有几个人在商量着将那段电网挖出个大洞……”“都别在那里交头接耳了,都给我站好!”有个戴着黑框眼镜,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拿到喇叭大声命令。操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人差不多也都到齐了。这中年男子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手里拿着电棍,一副土皇帝的威风样。林冬冬早猜到这人是这里的院长,因为她远远地看到过两回,只要这中年男人出现,护士和保安都会对他很恭敬。这里的院长站在柱子前,用电棍指着被吊住的女孩,厉声说:“今晚她无视这里的规矩竟然敢逃跑!你们都好好看着逃跑的下场是什么!”他话音刚落就用电棍捅向女孩的腹部,原本已放弃挣扎的女孩突然大叫的挣扎了两下。那叫声让林冬冬不寒而栗,这里就是人间地狱。院长又用电棍捅向女孩问:“你还逃不逃跑了?”女孩又大叫了声没回答。这院长再次用电棍捅女孩再问。女孩恐慌到了极致,痛苦无比地回答了声,“不跑了……”“大声点!”这院长看女孩越痛苦,笑得越开心。林冬冬心底暗骂,这人就是个变泰!在操场上所有病人看到这一幕敢怒不敢言,都害怕会受到惩罚,谁也不敢出头。女孩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力竭地大喊:“我错了,不敢再跑了!”“很好。”这院长挥了挥手中的电棍,但没电在女孩身上,大笑了一声吼道,“上水刑!”操场上的女人们都在瑟瑟发抖,只有林冬冬有些茫然,不知道这院长说的水刑是什么,为什么让所有人这么害怕?女孩发了疯似地摇头,“不……求你了……”这院长却笑的又贱又阴狠地说:“你知道这里的规矩,犯了错就得给点教训。”这时有几个保安从操场角落拖出又粗又重的高压水龙头,在靠近柱子的地方停下来,对准了吊着的女孩。高压水龙头周围的女人都恐慌地散得远远的。林冬冬仰头朝那边看去,揪着心还没做好准备,只听哗得一声,那水龙头里冲了出来高压水柱,直直喷向女孩。她顿时感到有溅过来的水珠,不过一两分钟女孩身上的衣服全被冲掉了,人也冲晕了过去。林冬冬只觉这样下去会出人命,想要上前让那些恶魔停手,被身边的束发女人拉住。“你帮不了她,自己还会遭殃。”束发女人几乎在她耳边说。她一下清醒过来,是啊,她自身难保不能冲动。这时院长示意关了高压水龙头,让两个保安去打开已昏迷女孩的手铐。这院长又对所有人宣布,“你们都看到了没,逃跑是什么下场!都给我老实点,全都回房去!”没人愿意在这可怕的操场上继续待下去,听到说可以回自己房间了,都赶紧各自散去。林冬冬临走前又回望了眼,已一丝不挂、奄奄一息的女孩被两个保安架着朝这里的办公楼走去。“他们不送她回自己的病房吗?”林冬冬追上那束发的女人问。束发女人脚步没停,语速很快地说:“应该会送去院长的办公室。”“不送那孩子去医务室,送去办公室……”林冬冬突然想到了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