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回房的江月停住脚步,回头。
就见傅蓉站在窗下,嗔笑她:“你这丫鬟愈发没规矩了,站在门口偷听什么呢?”
江月顿时愣住,再走几步她都能回到自己的房里了,怎么都和傅蓉口中没规矩偷听的挨不上边。
知道她定是意有所指,江月叹了口气只能吞下这罪名。
果然进了房后,就看到萧云笙独自坐在榻上,面色明显带着被人打扰的不虞。
想起他这两日延绵不绝的需求,就像饿了多年的人,怎么都吃不够似的,江月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那处,目光不免也游离起来。
莫不是拉着小姐要做那事,小姐才急着喊她进来?
可这青天白日的……
江月眼眸微微颤动,垂着头捏了个理由:“奴婢站在门口也是怕主子要喊人时没人在旁边伺候。”
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先给傅蓉倒了一杯端了过去,第二杯刻意倒了个满杯,沉着气稳稳端起。
刚到萧云笙面前,突然脚下一软,那杯茶全部倒在了他的腿上,暗纹的锦衣水渍快速蔓延成一片,格外显眼。
成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江月长舒一口气,猛地跪下,嘴里求着饶,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秉着呼吸等着即将到来的责罚。
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冷的生寒,心里暗暗叹着气感慨这次如论如何都脱不掉一顿鞭子。
说不怕是假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脱手。
按规矩哪怕是普通小门小户的家里,她这样的下人便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更何况是京中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将军’。
只片刻,那云纹软靴缓缓停在跟前。
傅蓉就站在镜子前,端详着一切。
却不知萧云笙把江月进来后是如今盯着自己,又是如何故意将茶倒在身上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他自小被奶奶养着,大多时间都是在军中和那些糙老爷们在一起,对内院和夫妻男女之事都不大通,但也听下面成过亲的随从说过,妻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很多都是一同备下的通房。
他从无纳妾的想法,对傅蓉这个妻子也算满意。
两人刚成亲,正是磨合的时候,可这丫鬟偏不识趣,从昨日起在他面前便频频闹出些动静。
明明见着新婚主子关门在房里,还在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