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见着新婚主子关门在房里,还在门口偷听。
若说不是心怀鬼胎,只是谁都不信
这样的丫鬟从前萧家也不是没有过,大多都仗着样貌想法设法勾引,得逞后更是每日为了争宠,用上百般手段搅和的家宅不宁,萧家也是因为这儿才落寞了两代。
他断不会重蹈上一代的覆辙。
萧云笙看着她瑟缩地跪在那,还没受罚便一副楚楚可怜,更觉得是刻意营造的狐媚模样。
可目光凝到一处,不由得出了神。
眼前的女子腰肢匐于地尽显柔软,从衣领漏出一节粉藕般的白皙,一如昨晚把玩如玉的脖颈,满心的怒气骤然消散,只剩下惊愕。
他竟将和妻的旖旎画面同眼前的丫鬟联系在一起。
这么多年修身养性的心境,竟被个小丫鬟搅乱。
傅蓉见他又盯着江月出神,眼眸微冷:“夫君?”
萧云笙回过神,方才的不悦烟消云散只剩下荒唐。
“教一教丫鬟的规矩,”
扔下话,又从怀里拿了个什么丢在床上。
人就匆匆地走了。
逃过受罚,江月擦了把额上的汗,直起身,便被萧云笙留下的瓶子吸引了目光。
“小姐,这是什么?”
傅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瓶里的液体倒出来时满屋清幽香甜,是宫里才有的活血化瘀良药,千金难求,比起昨日她赏江月的那个不知好了多少。
萧云笙从饭厅回来拉着她就上榻,竟是为了给她上药。
也不知两人夜里如何颠鸾倒凤,竟让他舍得拿出这药来。
傅蓉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还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不爽。
缓缓俯下身子,把那瓷瓶贴在江月的脸上,慢条斯理地上下地滚动:“昨儿在床上,他让你喊他什么?”
那瓶子冰凉,对上傅蓉似笑非笑,就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刀,横在心头。
江月回忆了一会,才想起那昏沉间的记忆。
吞咽着口水道:“笙郎……”
“笙郎?呵……”
怕傅蓉语气不善,江月磕磕巴巴连忙解释:“只喊着一声,奴婢只当是将军一时兴起,并不是故意隐瞒的。”